“沒事?!鼻刂獞懱ы粗?,唇角勾起弧度,聲音卻低啞得可怕,“不嚴重。”
他用剛才阿樵說的話安慰他,可他的傷比葉云樵的更重。
葉云樵的眼眶泛紅,淚水模糊了視線,大滴大滴砸落在秦知憫染血的衣領上。
他用力搖頭:“胡說八道……”
他是醫(yī)者,怎么可能不明白子彈入肉的嚴重性?
他不是傻子,他清楚地知道,秦知憫這一次……真的有可能會死,為他而死。
“咔噠?!?/p>
還沒等葉云樵說完,子彈上膛的聲音在死寂的礦洞里格外清晰。
他猛地抬眸看向前方,殺意在眼底凝結(jié)成冰。
程聿為的手再度抬起,槍口未曾偏移半分。
他唇角的笑意比剛才更深了幾分,眼底藏著瘋狂的光芒,如同一個即將落幕的賭徒,癲狂地籌碼盡數(shù)押上:
“真是感人至深的愛情啊?!?/p>
“那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吧?!?/p>
他瞇起眼睛,指尖扣下扳機:
“砰!”
槍聲再度炸裂。
可在子彈沖出槍膛的前一刻,一道寒光疾馳而至,猶如流星掠影,精準無比地刺入程聿為的手臂。
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
葉云樵的射術(shù),向來舉世無雙。
鋒芒割裂皮膚,刀刃扎入血肉,程聿為的手腕猛地一抖,子彈霎時偏離軌道,砸進礦洞的巖壁上,濺起了一片碎石。
“啊!”
程聿為痛得嘶吼,槍也從手中滑掉,落在地上。
但葉云樵置若罔聞。
他將秦知憫小心翼翼地扶靠在一旁的石壁上。
秦知憫的臉色蒼白得驚人,他用力睜開眼,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輕輕抬起手,觸碰了一下葉云樵的指尖。
葉云樵握住他的手,將那點微弱的力氣攥在掌心。
“知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