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徐辛樹沉默一瞬,在腦子里瘋狂吐槽:我們所里花了幾個月研究的東西,在你這就變成了不難。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字就是這個意思的啊?”徐辛樹好奇問道,他指著某一件編鐘上的某個字,“我剛聽你說,這個字……好像是念‘室’,為什么是‘室’?。坑惺裁匆罁?jù)嗎?”
問完,他熱切地看著葉云樵。
而一旁的童同也連忙拿出筆記本,等著葉云樵的高論。
這寫吧寫吧,不就可以湊一篇學(xué)術(shù)報告出來了嘛!
眾人屏息凝神,期待他的進一步解釋。
可葉云樵接下來的話讓整個房間驟然沉默:“實在抱歉,我不知道它為什么是‘室’,但它就是念‘室’?!?/p>
徐辛樹的這個問題,可算難倒他了。
他也說不出來為什么這個字就是這樣念的。
畢竟當(dāng)初他學(xué)的時候就是這么學(xué)的。
“你是說,你只知道這個字的念法,卻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念?”一位研究員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對的?!比~云樵點點頭,神色坦然。
“那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研究員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解釋非常不滿。
這也太離譜了,連帶著他們對葉云樵的信任程度都大大下降了。
試想,一個學(xué)術(shù)界許多學(xué)者都研究不出來的祭文,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突然告訴大家,自己認識綏朝的祭文,卻解釋不出來。
任誰來了也會覺得他在胡謅吧!
這其實是合理的想法,但奈何葉云樵就不是合理的存在。
誰能想到面前這個人竟是從綏朝穿越過來的,他還真負責(zé)過祭祀呢。
研究員們面面相覷。
“徐工上哪找來的騙子啊,靠玄學(xué)解釋嗎。”終于有一位研究員忍不住嘀嘀咕咕道。
徐辛樹這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但是他還是愿意相信葉云樵。
葉云樵不是說是葉勛先生教的嘛,也許是葉勛先生研究出來了,只是教葉云樵的時候就沒教得這么全乎。
試圖下場為葉云樵挽回面子。
“行吧行吧,我們繼續(xù)看看別的字。”他指向銘文上一個已被學(xué)術(shù)界破譯的字,“云樵,這個字是什么?”
“是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