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工,咋啦?”童同擦擦嘴角的甜品殘渣,順著徐辛樹的視線望去,看到一位白色西裝的男子,正安靜地站在一旁。
那位年輕男子容貌清雋,眉目間帶著幾分溫和??雌饋盹L光霽月,明顯與宴會的熱鬧格格不入,也沒有賓客主動上前和他交談。
但是他并沒有因此就顯得緊張局促,而是目光冷靜,悄然觀察著周圍人的行禮舉止。再跟著調(diào)整自己的姿態(tài)和表情,無聲無息間融入這片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你看他。”徐辛樹用下巴點了點,“那小子一看就是生手,禮儀全靠現(xiàn)學。但學得快,融入得也更快?!?/p>
“啊?就看個舉止?”童同狐疑地問。
“你懂個屁?!毙煨翗涞闪怂谎?,語氣多了幾分贊賞,“能在這種場合沉住氣,還能學個八九不離十,這種人不簡單啊?!?/p>
童同聽得一愣一愣,努力瞪大眼睛瞧了瞧。但除了覺得對方長得帥氣,實在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徐辛樹說著,也對這位同是天涯淪落人來了興趣,主動走過去和他搭話:“你好啊。”
“你好?!比~云樵聞言轉身,見到這個在宴會上第一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眉含笑意地回以禮貌的問候。
一到現(xiàn)場,沈佩蘭就去找方曼儀打探情況,讓他一個人先在這里待一會。
“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葉云樵點頭:“是的。不過觀其人、察其禮,學得快,也不會顯得失禮?!?/p>
就差直說自己啥都不會,現(xiàn)抄別人答案了。
聽到這番直白的話,徐辛樹朗聲笑了:“好小子,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閣下叫我葉云樵就好。”
“我叫徐辛樹,辛苦的辛,大樹的樹。是江川市古墓考古隊的隊長。”徐辛樹也自報家門,跟他握了握手,“如果你對考古什么的感興趣的話,歡迎來找我交流交流啊。”
雖然這樣說著,不過他卻沒抱有什么期望,能出現(xiàn)在這的人大多非富即貴。面前這人估計也是等著回家繼承家業(yè)的,哪會看上他們那又苦又累的活計。
“考古?是個很偉大的事業(yè)?!比~云樵由衷地說道。
徐辛樹爽朗大氣,不似那些酒囊飯袋,不由得讓葉云樵心生好感;“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非常樂意參與?!?/p>
這專業(yè)倒是跟他有幾分聯(lián)系,只是不知道別人要不要他。
兩人正說著,沈佩蘭挽著一位氣質(zhì)優(yōu)雅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這女子就是方曼儀,而方曼儀身旁還跟著她的女兒。
“你叫方姨就好?!鄙蚺逄m向他介紹道。
“方姨晚好。”葉云樵連忙向方曼儀問好。
“媽媽,這位哥哥是誰呀?”方曼儀身后那個穿著淺黃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悄悄探出腦袋,好奇地看著葉云樵,軟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害羞。
“觀安,這是葉云樵哥哥,快跟哥哥打個招呼?!?/p>
趙觀安乖巧地點點頭,小聲開口:“哥哥好,我叫趙觀安。”
她仰起小臉,用清澈的眼睛看著葉云樵,稚聲說道:“哥哥長得好好看,比我在博物館里看到的那些畫上的仙人都好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