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臺階旁,微微皺眉,好像為接下來的幾步路感到為難。
陳管家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準(zhǔn)備扶他下樓,卻被秦知憫抬手制止。
他開口道:“阿樵,可以麻煩你幫忙一下嗎?”
陳管家回頭看了眼在客廳里的葉云樵,立刻收回手,十分有眼力勁地退到一旁,甚至假裝去擺弄一旁的盆景。
?
秦先生又在抽什么瘋。
話音剛落,大廳里的氣氛一時間微妙起來。葉云樵看向秦知憫,四周的目光也隨之集中在葉云樵身上。
他有些僵硬地坐著,看了眼沈佩蘭,下意識地就想拒絕:“秦先生,醫(yī)生說……”
“咳咳。”不等他說完,秦知憫適時地咳嗽幾聲。他眉頭緊鎖、臉色蒼白地傾靠著扶手,好像已經(jīng)因為久站體力不支。
葉云樵嘴里剩下的那半句“您現(xiàn)在下樓梯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咽了下去。
他最終還是走上前,伸手扶住了秦知憫的手臂。
無奈地說道:“秦先生慢點?!?/p>
秦知憫順勢將大半身體壓過來,似乎真的力不從心,但眼角分明帶著些笑意。
兩人就這么一前一后緩緩下樓。
秦知憫每邁出一步,都似乎需要借助葉云樵的力量,而葉云樵的手則小心翼翼地扶著他。
他微微側(cè)頭,看著葉云樵,離得極近,氣息吹拂過葉云樵的耳朵:“還是麻煩你了。”
“沒關(guān)系?!比~云樵別開視線,耳根卻莫名地有些發(fā)紅。
等終于將秦知憫扶到沙發(fā)旁坐下后,葉云樵像完成一場艱難任務(wù)一樣,長長舒了口氣。
然后不動聲色地坐在了另一半的沙發(fā)上,和秦知憫拉開了些距離。
沈佩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若有所思,表面上卻沒有多言。
等到秦知憫坐好后,她問道:“知憫,什么時候回公司?”
雖然她也想讓秦知憫再休息一些日子,但集團那些生出異心的董事,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