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正事,他的語氣就認真起來:
“是這樣。最近我們所在研究一套剛出土的青銅編鐘,但是上面的銘文解讀起來有點困難,能不能請你抽空幫忙破譯一下?”
編鐘?
葉云樵心頭一動,很樂意幫忙:“可以的,我隨時有空?!?/p>
“好勒!那我加個你聯(lián)系方式?”
等到兩人互相留好聯(lián)系方式,童同開的車也到了。
徐辛樹看了眼雨,禮貌問道:“要不要我順路捎你一程???”
只要別嫌棄他那輛破五菱宏光就行。
“不用了,待會有車輛來接我,謝謝徐工的好意了?!?/p>
“行!那咱們改天見。”
徐辛樹爽快地揮揮手,上了車。
葉云樵也向徐辛樹和童同兩人擺了擺手,禮貌道別。
徐辛樹離開后,賓客們也都陸續(xù)乘車離開,原本喧囂熱鬧的宴會廳逐漸安靜。
夜風(fēng)吹拂,只余雨聲滴答作響。
葉云樵站在臺階上,雙手插兜。
相比紙醉金迷、推杯換盞,他更喜歡這種片刻的安寧。
哪怕孤寂點都沒關(guān)系。
葉云樵低頭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定格在21:57。
不知道車還有多久來。
他嘆了口氣,把手機收進兜里,抬頭時卻倏然一滯——
雨幕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來。
他撐著一把黑傘,傘下的臉棱角分明,眉眼間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矜貴。
是秦知憫。
雨滴順著傘檐滑落,濺在地上化成淺淺的水痕。
他的西裝袖口也微微shi潤,透出些許雨意,但步伐沉穩(wěn),一如既往。
“外面下了雨?!鼻刂獞懲T谂_階下,仰頭看他,“我來接你回家?!?/p>
接你回家。
葉云樵心頭某個地方輕輕一震。
沒有人知道這句話對葉云樵的意義。
他呆愣半晌,直到秦知憫再度開口:“怎么了?上車吧?!?/p>
“?。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