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襲來,葉云樵眉頭微蹙,卻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手上發(fā)力,硬生生地將刀朝一旁壓下。
扭打間,葉云樵左手上的手串在混亂中被撞掉,掉落進(jìn)一堆舊木箱之中。
細(xì)小的碰撞聲卻很快被掩蓋在嘈雜的打斗和喊叫聲中。
此刻的葉云樵完全無暇顧及,他的目光始終盯住面前的程銀根,動作一絲不敢松懈。
“快來幫忙!”警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幾人迅速沖上去,與葉云樵合力將程銀根按倒在地。
刀終于從程銀根的手中脫落,叮當(dāng)一聲落在水泥地上。
另一邊,程聰和程勝也被警察壓制在地,扎掙聲漸漸消散。
程聰雙手被銬住,他臉色鐵青,目光陰鷙地盯著葉云樵:
“狗日的,早晚有一天——”
他就不該相信葉云樵!
“早晚有一天什么?”葉云樵喘著氣,用手壓住流血的傷口,目光平靜:“zousi文物是犯罪,你早該知道這一天會來的?!?/p>
程聰狠狠咬牙,不再開口,只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他,直到被警察押出倉庫。
倉庫里逐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彌散塵埃和葉云樵手臂上的殷紅血跡。
老馮急匆匆地跑過來,語氣焦急:“傷得怎么樣?讓我看看!”
“沒事,皮外傷。”葉云樵勉強(qiáng)笑了笑,語氣輕松,但額頭隱隱滲出的汗卻暴露了他的疲憊。
他強(qiáng)壓著,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手臂上的傷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卻又一時難以抓住。
他還沒來得及想起來,思緒就被老馮打斷。
老馮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剛才可嚇?biāo)牢覀兞耍麓慰蓜e這么拼命!走,車就在外面,先處理傷口?!?/p>
葉云樵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老馮走出倉庫。
車上,老馮一邊掏出藥箱遞給林哥,一邊隨口說道:“我叫馮康平,是江川市博物館文物鑒定處的處長,這是我們處的同事林良。這次多虧了你,不然真不知道還會出什么幺蛾子。&ot;
“馮處長,林哥好。”葉云樵禮貌問好,“馮處長客氣了?!?/p>
“哎呀,咱們這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別叫處長,叫我老馮就行?!崩像T笑呵呵地?cái)[擺手。
林良也點(diǎn)點(diǎn)頭,利落地為葉云樵包扎傷口。
等到包扎好,葉云樵低頭看著傷口,眉頭松了松,望向車外。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烏云翻滾,壓得夜空沉沉,似乎下一秒便會大雨傾盆。
他垂眸,右手習(xí)慣性地摸向左手的手串。
但下一秒,葉云樵突然愣住。
回憶如電光火石般掠過腦海,記憶迅速拼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