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的外表具有迷惑性,他就長了一張好人臉,還有身上連殺過人都抹不掉的學(xué)生氣。
陳非笑道:“還是變了一點的?!?/p>
萬仁峰看到桌上剛沏好的新茶,也是一笑,“確實變了點?!?/p>
萬仁峰對陳非說:“簡疏文沒死,那個打手被人殺了?!?/p>
“幸好是被殺了,而不是活著落到警方手里?!标惙钦f。
萬仁峰又捏了捏眉心,他忽然眉頭一皺,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陳非,你知道清源行動嗎?”
“有耳聞?!?/p>
“上過錢子超船的都被查了,他們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我。”
“只要查不到證據(jù),調(diào)查就是徒勞?!?/p>
“我知道,上次你說了,法庭只看證據(jù)。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萬仁峰一步步走到今天,什么場面沒見過?我不怕他們查,可我有軟肋啊。”
“是指……”
“平煙?!比f仁峰說。
萬仁峰嘆了一口氣,用一種少見的柔情的語調(diào)說道:“我沒孩子,平煙平庚是我?guī)Т蟮?,我把他們?dāng)親生孩子,我沒護(hù)好平庚,平煙……我一定要護(hù)住,她不需要有多大出息,只要平安快樂就好?!?/p>
陳非從萬仁峰的臉上看出了舐犢情深四個字來。
陳非心想:他對許平煙確實沒得說,他當(dāng)父親倒是當(dāng)?shù)貌诲e。
陳非忽然想起自己的父親陳上嶼,當(dāng)初自己高考考了個好成績,街坊都來恭喜陳上嶼,說他兒子有出息了,陳上嶼笑呵呵地說:“不求有多大出息,只要平安快樂就好?!?/p>
陳非忽然神傷。
萬仁峰站了起來,走到陳非跟前。陳非坐在椅子上,萬仁峰把兩只手分別撐在椅子扶手兩邊,他身材偉岸,把陳非完全籠在自己的陰影之下,鷹隼一樣具有攻擊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陳非。
“我想送平煙出國?!比f仁峰說,“我之前一直舍不得,但現(xiàn)在她必須走。”
“是個好主意?!标惙钦f。
“你幫我去安排?!?/p>
“好?!标惙呛敛华q豫地答應(yīng)。
“你就這么答應(yīng)了,這么爽快?”
“萬會長信任我,我要是還不爽快,那豈不是顯得矯揉造作?”
萬仁峰盯著陳非看了許久,忽然,他捏住陳非的下巴抬了起來。
“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比f仁峰輕笑著說,這個“喜歡”也不知道是調(diào)情還是真話。
萬仁峰狎昵地用大拇指指腹摩挲著陳非的嘴唇,吻了上去,這個吻與之前的吻都不一樣,萬分溫柔。陳非回應(yīng)了萬仁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