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沉淀了。”衛(wèi)知禮想了半天想到了“沉淀”這個詞,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雖然還是犟,但沒那么浮躁了?!?/p>
簡疏文忽然指著衛(wèi)知禮,轉(zhuǎn)頭對陳非笑道:“看,還和以前一樣。”
幾人笑了起來。
幾人正準備進入會場,這時陳非的保鏢回來了。
陳非問保鏢:“我進去開會,你也要進去嗎?他們臺上講的都是法律上的知識,你又聽不懂,進去干什么?”
保鏢冷著臉道:“我不能離你太遠?!?/p>
保鏢的態(tài)度非常強硬,不像保護,更像監(jiān)視。
簡疏文、衛(wèi)知禮、江笙三人面面相覷。
陳非既尷尬,又煩躁。
甜咖啡
簡疏文和衛(wèi)知禮皺起了眉,他們看不慣保鏢那樣兒;江笙一臉懵逼,不明情況,不敢說話;陳非則覺得丟人。
今天陳非一來就被人當眾掄了一拳,又被萬仁峰派來的保鏢像對待監(jiān)視對象一樣呵斥,當初陳非離開疏文律師事務所時,是以一副奔著更高、更好生活的姿態(tài)走的,如今再次出現(xiàn)在前老板簡疏文面前,他應該改頭換面、閃閃發(fā)光才對,沒想到卻是這么個狼狽樣。
簡疏文會怎么看他?幸災樂禍?心想:哦豁,讓你背叛我,結(jié)果落得這下場,活該。不,這不是簡疏文,簡疏文不會這么想,簡疏文不會幸災樂禍。不幸災樂禍的話,那就是憐憫咯?心想:哇,你都遭遇了些什么啊,離開我你怎么變得這么可憐?
陳非也不希望簡疏文憐憫自己,他自尊心很強。
于是陳非尷尬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簡疏文察覺到陳非的尷尬,他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上前一步,樂呵呵地去攬保鏢的肩膀,說道:“你是陳非的朋友吧,是這樣的……”
他還沒說完,保鏢就打斷了他,說道:“不是朋友,萬董派我來看著他?!?/p>
萬董就是萬仁峰。
簡疏文“哦”了一聲,把頭轉(zhuǎn)向陳非,笑道:“陳非,你現(xiàn)在的工作一定非常重要吧,萬會長器重你,專門派安保人員來保護你,待遇真不錯?!?/p>
陳非知道簡疏文在幫他找面子,簡疏文一直都是個溫暖的人。
簡疏文攬著保鏢的肩膀,在他耳邊說:“兄弟,趁我們開會的時間,你在附近吃吃東西喝喝茶,打打游戲也行啊,放松一下,多好。工作這么認真干什么?偶爾摸個魚,很正常,萬會長不會知道的?!?/p>
簡疏文一指會場大門,門口有幾個志愿者站在那里查看與會人員的請柬,簡疏文說:“看到了嗎,這是行業(yè)峰會,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要出示請柬,請柬你沒有吧?”
保鏢一愣,“我沒有請柬?!彼恢烙姓埣磉@么一回事。
“這就是了,這是要提前在網(wǎng)上申請的,先在網(wǎng)上填報自己的信息,組委會挨個審核填報人是否是法律行業(yè)從業(yè)人員,或者法律專業(yè)高校生,只有通過審核才會郵寄請柬,沒有請柬進不去會場,很嚴格的。”
簡疏文說著,又拍了拍保鏢的肩膀,依舊笑語盈盈,“行了,聽我的,在外面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