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陳非是有苦衷的,我一定要找他問清楚?!焙喪栉恼f。
時桐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玩手機一邊說:“也就是你遇到這種事情才會非要問個清楚,換做是我,我這時候只會想兩件事,一是怎么贏,二是怎么狠狠地報復背叛我的人?!?/p>
簡疏文想了想,卻說:“無論真相怎樣,我都不會報復他,他一直……都挺不容易的?!?/p>
時桐把手機一放,對簡疏文說:“你這種正人君子的勁頭用在我身上就行了,對別人沒必要。”
簡疏文笑道:“你說我在你面前是正人君子?可我覺得我就只在你面前不是正人君子?!?/p>
簡疏文的手撫上時桐的背,“我在你面前不是個衣冠禽獸嗎?”
時桐瞥了簡疏文一眼,摸了摸脖子上被簡疏文咬的地方,悠悠地說:“是挺禽獸的,上次咬我的地方還沒好,你的牙是狗牙嗎,這么利?”
時桐伸出手,托起簡疏文的下巴,挑眉說道:“張嘴,我看看?!?/p>
時桐比簡疏文大一歲,經(jīng)歷的事情又比簡疏文多,所以簡疏文開玩笑時,看似是簡疏文在逗時桐,但時桐這樣的人愿意搭理他,從某種角度上說其實是時桐在哄簡疏文。
簡疏文也確實容易哄,臉上的陰云散了不少。
“先讓我看看你。”簡疏文去扒拉時桐的衣領,想去看上次的牙印。時桐沒讓他亂扒拉,而是一個翻身坐上了簡疏文的大腿。
時桐熟練地松開簡疏文的領帶,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看到自己送的那枚翡翠平安扣還掛在他脖子上,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不許摘。”時桐說。
“不摘。”簡疏文微笑道。
“洗澡也不摘。”
“洗澡也不摘?!?/p>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時桐才得意洋洋地吻上了簡疏文的嘴唇。簡疏文一手扶著時桐的腰,一手壓著時桐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那天之后,陳非迅速辦了從疏文律師事務所離職的手續(xù),他甚至離職手續(xù)都沒有親自去辦,而是簽了委托書找人代辦的。
簡疏文想了很多辦法,終于聯(lián)系上了陳非。陳非刪了簡疏文的各種聯(lián)系方式,但簡疏文太執(zhí)著了,非要約他出來見一面。
陳非應了簡疏文的約。
這天早上,簡疏文和陳非在博海公園見面。
博海公園很大,有的角落很偏僻,也有的角落是大爺大媽們集中打太極的地方,很熱鬧,陳非專門選了熱鬧的地方跟簡疏文見面。
一個小涼亭里,陳非扭頭去看不遠處打太極的大爺大媽,不去看同在小涼亭里的簡疏文,簡疏文卻一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