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和死裝,”李四年頭也沒回就答了,頓了一下,鄭重轉(zhuǎn)身,擺出和藹可親的笑臉,問,“你們怎么認(rèn)識男神和老大的?想必其中有不少不為人知的故事與秘密吧?藏在心底很辛苦吧?不如和我傾訴傾訴,畢竟我是你們的哥哥啊?!?/p>
賈子涵:“……”
熟悉的“哥哥”話術(shù)。
伊一:“……”
這種亂認(rèn)哥哥的風(fēng)氣是某位聞姓大佬帶壞的吧。
站臺上大廳的扶梯機器藏在傳送帶下猙獰地運轉(zhuǎn),三言兩語間,八卦就此傳出,沿著扶手向上,傳遞到閘機外出站的扶梯,嘎吱嘎吱,陰森與涼氣撲面而來。
扶梯上是站口,頂上玻璃與三面玻璃構(gòu)成半敞開式的安全范圍,帶著慘淡的光亮,懸浮與黑暗之中。
乘客都聚集其中,焦躁的情緒慢慢傳遞,在李四年三人出現(xiàn)后徹底引發(fā)了小范圍的情緒baozha,或大或小的聲音都如湖面漣漪般擴大。
“如果你們實在怕死,可以跟著工作人員去車廂外的黑暗找死,而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一位棕毛碧眼的乘客強壓著情緒,又轉(zhuǎn)身朝聞述說,“我想你可以管好你的下屬?!?/p>
聞述站在人群末尾,黑色的高領(lǐng)針織讓他像是融入了黑暗,黑發(fā)與黑眸一同深沉,只有臉白凈得透徹。
他只是把視線投向那個高大的白皮紅臉鷹鉤鼻,朝著棕毛碧眼比了個“請”的手勢。
一句話都沒說,鷹鉤鼻就把棕毛碧眼的屬下給呵斥閉嘴了。
三位壓軸出場,聽完八卦才舍得出閘的李四年心滿意足,拎著兩位八卦提供廠從人群中穿過,路過棕毛碧眼時停步,說道:“只有當(dāng)下屬的才會以為別人也是下屬。”
“你們的傳統(tǒng)美德就是遲到也嘴硬嗎?”旁邊一位小眼睛也來嚷嚷。
“車廂開門起,自動計時七分二十九秒,而后自動關(guān)閘,所有在里面逗留、不出閘的乘客都將會隨著車站一同被傳送到不知什么空間,后果也許是死亡,也許是逃不出的黑暗關(guān)押,但無論如何,后果自負(fù)?!?/p>
“這個規(guī)則不需要我背給你聽吧?”李四年的手指饒了一圈卷毛,朝小眼睛笑,“請問我超時了嗎?請問我頂著自我銷毀的后果自負(fù)做些我想要做的事,不可以嗎?”
小眼睛被噎得不上不下。
鷹鉤鼻壓著眉梢,還沒開口調(diào)和,李四年又笑瞇瞇說:“你們的傳統(tǒng)美德似乎是有話直說、有事紅溫,但這個站點可有工作人員告誡過了,控制情緒,注意安全?!?/p>
鷹鉤鼻的白皮紅臉已經(jīng)黑了,硬邦邦一句:“不勞你費心?!?/p>
李四年挑挑眉:“好吧,希望你的嘴和你的xiong肌一樣硬?!?/p>
遠(yuǎn)在角落的白鵠正對著玻璃照鏡子,突然聽到這一耳朵,額頭差點撞玻璃上。
……這種話術(shù)究竟是從哪學(xué)的。
李四年帶著被捂耳朵的賈子涵和捂耳朵的伊一過來后,白鵠實在沒憋住,問:“你剛剛算是用性-騷-擾來反擊嗎?”
李四年慢半拍:“……靠!原來那算是性-騷-擾嗎?”
伊一重重點頭:“十分曖昧。”
“我以前學(xué)的,他百試百靈——”李四年頓了一下,又回頭看白鵠,剛要開口,聞述一聲重重的嘆氣。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將來如何是好。”
白鵠沒接戲,問:“你學(xué)的誰?”
“總之不會是我,我清清白白一個人,何故讓他帶累壞我?!甭勈龉P(guān)及時。
這么一打岔,李四年也忘記要說什么了,對聞述翻了個白眼,說:“不帶累你的清白名聲,我學(xué)的狗。”
賈子涵莫名“哦”了一聲,看向才沒多久被介紹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