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靠“口才”來成功“求得”機會的聞述抬頭,沖他揚了揚眉毛。
那張稱得上生人勿進的臉此刻增添了些莫名的自得,顯得可愛。
所以白鵠又沒忍住想笑。
“你笑什么?”聞述有些莫名,摸了摸耳垂,又沒想要回答似的快速問了幾句,“睡了?里邊留給我是吧?那你等會兒,讓他們把這老先生放在沒有床的空位上我就來陪睡。”
他是滿嘴跑火車,但又不敢停留,轉(zhuǎn)頭就指使別人干活,催人速度,沒多久就都各回各床了。
白鵠對于聞述的爬床行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側(cè)身讓了個位置,恰好也把聞述塞到他手上的布偶綁到了床腳。
聞述有些小聲地說:“你這會兒脾氣見長啊?!?/p>
白鵠沒明白聞述是什么意思,畢竟他自覺脾氣很好,否則像聞述這樣的騷擾狂的墳頭草長得應(yīng)該挺高的。
不過他沒把這話說出口,從善如流地認同了這句夸獎。
聞述看了他挺久的,沒憋出什么壞主意,開始打量他的那頭粉毛,說了挺多的,什么“你壓了一天的呆毛又翹起來了”,什么“你的粉毛怎么掉色了”,什么“你那蝦線也是趕潮流胡亂弄得吧”,一些亂七八糟的。
白鵠嫌他吵,也覺得他這會兒話有點密,但轉(zhuǎn)眼一向,這廝平時對外話又挺少的,也算平衡。
所以他就也應(yīng)聲。
他哼哼幾聲,說:“長我腦袋上的不能叫呆毛,翹起來也是因為出類拔萃?!?/p>
然后又應(yīng):“染的當然掉色,雖然方方面面都優(yōu)異,但基因暫時沒有變異。”
又不太樂意,說著:“你那什么100刺青我還沒說呢?!?/p>
聞述低低笑了一聲,心里比笑得更樂,就是莫名其妙地樂呵。
白鵠還是覺得得為自己正名聲,清了清嗓子,又說:“我進地鐵站那天去給人當模特拍照來著,所以造型潮流了一點,又不是天天頂著粉毛蝦線吃飯睡覺。”
聞述覺得有些稀奇。
這廝是連路過一朵花都要借來臭美的自戀性子,臭屁得不得了,就算是頂著懶羊羊的那坨發(fā)型出門都能嘴硬說“這發(fā)型只有我能駕馭得了,給你們開開眼”的人。
難得還會給自己解釋。
聞述忍不住想笑,又怕惹自戀狂惱怒,憋了好一陣,才說:“那是,白大帥哥美得嘞?!?/p>
白鵠嘖了一聲,聞述就咳了一聲,說:“下回我陪你挑個站點去染個其他……”
“死基佬能別調(diào)情了嗎!”還沒說完,靜悄悄的屋子傳來一個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