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盿g一板一眼地答復(fù)道,笑眼有些僵硬。
這倆人機長得都十分沒特色,乍一看會認成同一張臉,但模型的確沒混用。
白鵠端詳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兩位編號相近的工作人員從身高到體型甚至發(fā)型,全都統(tǒng)一。
他聳聳肩,十分有當(dāng)乘客的姿態(tài):“那就順便找你投訴一下,由于你們的新手指導(dǎo)過于簡陋,我對你這一次和你的同事上一次的服務(wù)都是差評,記得記錄在案?!?/p>
ag的笑容沒變,稍微頷首:“好的?!?/p>
白鵠也瞇了瞇笑眼,伸-出右手,ag頓了一下,也伸-出右手,握了一下,上下輕微一擺,車門上的燈閃爍并響鈴。
“祝你們工作愉快?!卑座]松開手。
ag竟沒有禮貌回話了,轉(zhuǎn)身就踏入了黑暗,下一刻,車門關(guān)閉。
白鵠搓了搓手掌,沒殘留的任何一絲熱度,像觸碰了一個虛擬的人物,只有空氣阻力,沒有溫度傳遞。
他一回頭,看到全車廂都鴉雀無聲地盯著他瞅。
他眨了眨眼,拍了拍手,剛揚起笑,就被車廂里震耳欲聾的“今天是個好日子”給打斷了。
歡天喜地的音樂在此地顯得非常詭異,似乎是為了匹配這群剛拿到“光榮”的乘客身份的新冤家。
這場普天同慶的音樂會激活了這群新冤家的情緒,有的悲從中來,有的怒火中燒,面目猙獰地對老乘客們開啟了討伐狀態(tài)。
乍然,車廂內(nèi)顯現(xiàn)出喜氣洋洋的氛圍。
聞述一腳把李四年踢出去,又伸手把白鵠從包圍圈一撈,交換人質(zhì)成功。
李四年在空中撲騰的時間里還咬著牙回頭給聞述豎了個中指,才堪堪穩(wěn)住身體沒撲通跪地,一邊護著臉防止被撓,一邊扯著嗓子喊冷靜。
喊了半天,從指間縫隙看到還有外國友人,又各國語言混雜喊“cal
down”和“橋豆麻袋”。
啥語言都喊了一遍,也不管合不合適,“笨豬”和“烏拉”脫口而出,差點迎面就遇一腳,被白鵠拉著衣領(lǐng)子后退了一步才免于毒打。(注1)
“脾氣別這么暴躁,沒聽見工作人員的提醒說保持情緒穩(wěn)定嗎?”白鵠把李四年拖了回來,靠在車廂壁上,語調(diào)起伏不大卻讓對面那群都靜了一瞬。
“這位是你們的前輩,找他討教討教生存技能,好好說話,”他彎了彎眼,拍了拍李四年的帽衫,又輕推回去,“別動粗,慢慢來?!?/p>
李四年摸了摸鼻子,還沒顯露的一絲兇意在抬頭瞬間就沒了。
能活這么久,自然不算是什么真的好欺負的老好人善茬,對方都動手了,李四年也不可能不會反擊。
但都被提醒了,李四年抬眼成了和藹可親的前輩,比卷毛雀斑外表還要純良,一拍手就樂呵呵:“都是誤會!”
領(lǐng)頭那個要踹李四年的是位又高又壯的戰(zhàn)斗民族,拎著酒瓶子,還穿著棉衣,沖他們喊出一口流利的東北話:“啥誤會!你們和那嘎達工作人員關(guān)系多好,你們不是一伙的嗎?玩呢?”
那邊吵成一團,白鵠萬事不理,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嘯天旁邊站著的男人。
他穿著長風(fēng)衣,薄唇細眉,長得不錯,但過于凌厲,稍顯刻薄,乍一看,和聞述的氣質(zhì)有點像,都是拽得不行還覺得世界蠢貨太多的大佬風(fēng)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