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瞧了一眼罪魁禍?zhǔn)祝?/p>
立刻徒手掰爛后視鏡,
拿出擲鐵餅者的風(fēng)范,
嗖一下,嗷一下,咚一下,
人倒了。
當(dāng)然不是為首的那位,被偏頭躲了一下,砸中了后面其中一位揉眼睛的罵街人士。
白鵠默默豎起了大拇指,并覺得這位在生前……啊不,在進來無限流世界之前,一定是一位扔鉛球的好料子。
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為首那位的槍口立刻對準(zhǔn)李四年,還沒扣扳機,比他更快的一聲“砰”,打爛了他的手-槍。
順著子彈的痕跡倒退,穿過霧和黑,路燈的光暈,翻到的車與李四年的肩頭,是聞述兩指相并的模擬手-槍。
風(fēng)聲颯颯,不長的發(fā)尾和塞進褲子里的襯衫衣擺一同被吹出向后的弧度,就如他一身板正的衣著,他人也站得像青松。
深秋般的晚風(fēng)吹過,寒露霜降,光潔的額前和路燈投射的光一樣清凈,表情并不冷肅,卻也生人勿近。
他的兩根手指往下指,聲音不大:“要么把車翻回來,要么我打爆你的蛋?!?/p>
不知是受什么威望影響,那群人竟也立在原地沒有動作,僵著臉一言不發(fā)。
兩撥人都靜立,在這樣如此嚴(yán)肅的對峙場合,白鵠的視線明晃晃地跟著往下,回頭瞧了聞述一眼,又看過去。
一切盡在不言之意。
聞述瞟了白鵠一眼,太陽穴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的皮球?!?/p>
嘯天:“……”
解釋什么?。?/p>
白鵠點點頭,評價:“挺小挺特別。”
“……日!”嘯天沒忍住從牙縫中擠出。
“確實比其他皮球要小啊,我可沒說錯,”白鵠十分無辜,他又辨認(rèn)了一會兒,“你是那位在中轉(zhuǎn)站被我搶走皮球的乘客吧,再次道歉,十分抱歉?!?/p>
嘯天看在白鵠的臉的份上,擠出笑臉:“沒關(guān)……”
他的笑臉都沒擠成型,又聽對面說:“不過你把我們車打翻了,將功補過,把車翻回來?!?/p>
笑臉僵了。
“敢問這輛車之前是誰的?”
“車禍之前,目光所及,是李四年開車。”
“……那敢問他從哪開來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