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臉色青白地如實答道:“我還沒有工作?!?/p>
“大學(xué)生還是?”
“大三,學(xué)的計算機。”
“復(fù)讀過嗎?”
“你算什么問題——我當(dāng)然沒有,從小到大都是一路直上,學(xué)習(xí)成績很好!”
面對小眼睛的惱怒,白鵠并沒有什么想要繼續(xù)說的,點了點頭。
聞述回想著之前的事情,微微垂了眼,好像知道了什么。
白鵠又問賣保險的:“你上班是幾點?”
賣保險的也揣揣不安,眼神始終沒離開白鵠手上那張紙,但卻故意假裝自己并不在意。
“九點就要打卡上班,我八點三十分出的門,八點三十九分進的地鐵站?!?/p>
“坐地鐵就要十五分鐘甚至可能會錯過而更長的時間,你不怕遲到嗎?”
“平、平時會早一點,今天意外狀況,慢了一會兒。”
“平時不是這個點,那對于今天的點,你記得還挺清楚的?!?/p>
白鵠像是隨口感慨,但卻把人說出了一身冷汗。
賣保險的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汗:“因為怕遲到,所以盯著時間?!?/p>
“倒是個理由。那你,”白鵠揮了揮那張紙,“能說一下你的秘密嗎?”
“你的確不想給別人看公文包,是因為什么?上面的血跡嗎?”
血跡?
黃毛接過白鵠手上那張紙。
那張紙雖然被血浸爛了,但是依舊能看出有些地方是不一樣的。
有些地方是舊血跡干枯,有些地方是干干凈凈剛碰上血的模樣。
白鵠繼續(xù)說:“干枯的血跡和剛剛沾上的血跡是不一樣的,你是想要隱瞞這些血跡?”
“你做了什么事情呢?”
賣保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東窗事發(fā),雖然面上依舊緊張,但卻給人一種不再掙扎的感覺。
他承認(rèn)了血跡的事:“是,我想要隱瞞的就是血跡的事情,我不想讓你們因為血跡對我產(chǎn)生其他不好的感觀?!?/p>
“太牽強了?!卑座]說:“那時候,如果你不開包也是一樣被懷疑,甚至比被發(fā)現(xiàn)血跡這件事還要讓你陷入被指認(rèn)的危險,你有什么理由去隱瞞這件事?!?/p>
“還是說,其實你根本不知道血跡究竟哪兒來的,所以沒法解釋,干脆也不想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