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事件,那個癱瘓老人被幾雙手拖進了屋內,十分粗魯,樹皮臉被樓梯摩-擦成面皮臉。
一個白衣從第三個房間內出來,將老人的手踢回屋內,向樓梯下的乘客們微笑致歉:“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但他說的對,夜來了,請各位早些休息?!?/p>
此刻,他們才恍然發(fā)覺,瞬息之間,幾陣妖風把黑夜帶來了,天空乍然變暗。
而那位白衣,竟是不知從何時脫離隊伍的班長。
他換上與這里居民相同的衣服,臉上掛著笑容,重新回歸家園,仿佛忘記這是他帶來的客人,轉身關門。
白鵠一個沖-刺上前,但晚了一步,門一個“哐當”,吃了個響亮的閉門羹,沖鋒在前的鼻子險些遭罪。
他劫后余生地撫摸了好久鼻梁,自個哄著自個:“天大的事比不過破相,沒破相就不是天大的事?!?/p>
一回頭,眾目睽睽,他才想起來自個剛才裝神弄鬼當了回神棍,沒好意思再自戀,輕咳了一聲,往下走了幾步,靠在扶手上朝下面的人揮揮手,端足了姿態(tài):“各愛卿退朝。”
“……”
床位不夠,退朝也只退了五個,鷹鉤鼻還在當門神,挑了另外四個不知道是幸運兒還是倒霉蛋進去。
在這個門也“哐當”一聲之前,聞述及時上前沖里面拜了一下,把里面所有人都拜懵了。
李四年一瞧,懂了這操作,排隊拜了一下的同時,順便伸了個“便腳”卡住門,對后面那兩個使眼色。
伊一立刻拉著賈子涵也拜了兩下,并且嘴里叨叨了兩句“今晚千萬別找我,要找就找這屋里的人”。
李四年“孺子可教”地點點頭,并偷偷給他點了個贊,滿意地收回了腳。
回敬他們背影的是掀出狂風的關門聲。
聞述向白鵠走去,挑了挑眉:“我是從頭到尾都知道你在裝神弄鬼嚇唬他們的人,是不是很特殊?”
白鵠抱著臂,垂眸帶笑,看著從樓梯下走來的人:“只能說明我嚇唬的人中不包括你?!?/p>
“但不包括的人還真以為你有什么特殊能力呢,比如那對‘主仆’?!?/p>
白鵠掃了一眼樓梯下方面色不愉的左散人,聳聳肩:“你和他們也成功讓這些人知道我沒有特殊能力、單純愛嚇唬人?!?/p>
畢竟全地鐵站有一半的人都把他當成最終大boss來對待,打個噴嚏也許都會被揣測成地震的源發(fā)地。
“現(xiàn)在怎么辦?站著干聊天嗎?”下方那個拎著酒瓶、人高馬大的新乘客沖樓梯上那倆喊。
李四年認出了這位新乘客就是車廂里險些迎面一腳的暴躁戰(zhàn)斗民族,回頭刺了一句:“可以試著利用你的腳踹開里面那十個無賴堵住的門?!?/p>
他被噎了一下,仰頭灌酒,手背一抹,準備沖-刺踹門前被左散人一句話制止了。
“你們有后招吧?”左散人插兜站在了最邊緣,夜色降臨時,他一身黑色長風衣也仿佛隱身,“恐怕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這間屋子里,否則奧多拉基哪里還能進屋?!?/p>
白鵠這還是第一次得知那位鷹鉤鼻老大的名字。
白鵠看向聞述:“我們有后招嗎?”
“有嗎?”聞述走到了白鵠旁邊,伸手一推,挑眉,“當然。”
第二間屋子的門開了。
“我去,你倆怎么開的房?”李四年眼都亮了,一個健步?jīng)_過來,趴在門框往里瞅,十個床位,與第一個房間布局一樣,但屋子尖端處懸著一個圓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