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過了好久,第三批的人抵達,然后第四批第五批……但從未生還。
就像看快進過的紀錄片一樣,枯燥又無聊,但時間久了,和綺不再掛在上面僵著表情了。
雖然那一茬茬韭菜般生長的人也從來沒有注意到——或者說看得到她。
她是無人在意卻困在畫框的幽靈。
雖然看到了無數(shù)前仆后繼的人的生死,但是對于和綺來說,時間并非過去這么久,她只是在一個夜晚“夢”到了這些人的生生死死,以及一些不知真假的真相。
現(xiàn)在天亮了。
外面的雪已經(jīng)停了,冬日并不暖和,厚重的雪堆積在地上樹上如同棉花,溫和的陽光照在上面會帶著反光,恍然在涼又冷的空氣中感受到一絲暖和。
他們先是先是搜查了整個木屋。
木屋只有兩層,二樓那間上鎖的房間現(xiàn)在又鎖上了,但和綺和白鵠對視一眼,蠻力破開了那扇門。
屋里平常得很,除去沒有那面鏡子,一切如昨晚所見。
而那個老父親并沒有給他們留什么話就離開了,甚至找不到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痕跡。
那副油畫也還是掛在那里。
唯一不同的是,鏡子不見了。
昨晚兵荒馬亂地經(jīng)歷了第一個問題,得到了老父親明天將會啟程去商船??奎c的消息。除此之外,還從找到的日記本中得到了疑似是“貝兒”寫下的一些事情,和廚房中那套茶具。
系統(tǒng)給定的信息是《美女和野獸》,如果按照這個線索思考,那么那個老父親可能就到了偷玫瑰的劇情。
只是,昨晚所謂的“夢”,又是什么原因。
雖然遇到了鬼怪,但并沒有置于死地,更像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游歷了一圈,得到了一些消息。
這個村莊是個吃人的村莊,那些死靈是死在這個站點的乘客,然后呢?還想告訴他什么呢?
白鵠想。
那個鏡子,是鬼怪妄圖困住他,還是系統(tǒng)因為答對了第一道題給予的線索。
和綺……又是為什么會在油畫之上?因為昨晚她也看了油畫嗎?
白鵠看向身旁的聞述,慢悠悠地想:那他呢?他意志堅定不成?
聞述的膚色在雪景之中近乎融合,以至于他的眉眼唇都格外出眾,鶴立于雪景圖中,再淺的唇色此刻也變得奪目。
雖然他體溫偏涼,但并不耐冷,冷風一吹,耳朵就被凍得通紅,而耳朵上那個鬼畫符就在這紅和白之中,黑得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