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藤纏繞成了一雙巨大的手,像一個巨人在外面掏洞般,手指追著他們?nèi)说钠ü膳?,最頂端那支玫瑰綻開,中間的牙齒鋒利,隨時咬到衣服就將他們拉入那吞噬血肉的玫瑰墻。
一個個房間門被打開的同時亮起燈,聞述手上的血流了一地,滴滴答答灑在走廊那層昂貴的地毯。
一切迅速得甚至無閑暇時刻言語。
開門聲、燭火亮起聲、血液滴答聲、急促腳步聲、玫瑰手摩擦墻壁聲。
慌亂,但帶著某種規(guī)律秩序。
靜悄悄的夜,漆黑古堡之外,看到的是一個個亮起的小窗口。
像一格像素貪吃蛇生長的痕跡。
他們打開的每一個房間都是標準的客臥,擰把手的手心都快長出繭子了,終于看到了走廊盡頭。
沒有拐角!
而只剩下最后六間房間,末尾是一堵有著窗口的墻。
如果還沒找到油畫,他們就是白走一躺了,甚至還會被堵在這個地方被涌上來的玫瑰吸血。
而此刻——“叮!”
一道清脆的提示音響起。
并非響在古堡之中,而是五位乘客的腦海之中。
【距離列車出發(fā)時間還剩7分29秒,請乘客們及時進入列車車廂,燈閃鈴響時,請勿上下車?!?/p>
誰是贏家
白鵠沒有理會腦子里的聲音,
毫不猶豫打開一間——中央靜立墳墓般的鏡子。
鏡子里是一位身著華服的女人在梳妝,聽到動靜還向門口看去,昏暗的燭光中,
鬼魅且瘆人。
白鵠壓根沒理會,鏡子還沒開始變幻下一幕,
他轉身就走了,沒一絲留戀。
于此同時,
聞述打開了鋼琴。
門剛打開,空蕩的鋼琴曲兀自彈奏起來,琴鍵上滿是血,斷指在黑白紅琴鍵玩跳房子。
伊一開出了座鐘。
嘀嗒——嘀嗒——嘀嗒——時針走動,咚——咚——咚——鐘擺敲擊。
那顆偌大還微笑的鐘擺一下一下地左右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