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述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倆,嘆了口氣。
白鵠看他:“你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見到他們要嘆氣?!?/p>
聞述說不是,又嘆了口氣:“李四年要是知道我倆在背地里育有兩個弟弟給他一定會傷心吧。”
白鵠:“……”
李四年經(jīng)常從老大和大佬的稱呼切換成死人是有原因的。
由于新乘客有七人,且情緒都不太穩(wěn)定,李四年苦口婆心當前輩上課上到車停,也沒有達到十分成效。
最后車門開啟的時候,有人沖出去有人警惕停留,李四年錯峰回到白鵠面前,捂著要扯破的嗓子說:“大師,法海盡力了,讓他們去苦海泡著吧。”
白鵠拍了拍李法海以示寬慰,并指了指身后兩位嗷嗷待哺的弟弟,說:“你聞老大給你生的兩個弟弟,把這倆釣著別進苦海就行?!?/p>
李四年回頭不是岸,只瞧見被擠出汗的兩位,一時無言,咳出嘶啞。
車廂內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散了,白鵠剛要離開,視線內就伸-進一只左手。
“認識一下,白、鵠,”左手主人把名字讀的生疏,臉部肌肉一動,擠出了不含感情的笑,連眉眼都藏著刀,“我是左散人。”
白鵠眉梢一抽,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嘯天。
雖然對方不是叫三眼,但名散人,還挺匹配。
李四年看孩子呢,沒空當經(jīng)紀人,聞述竟也一動不動,眼皮稍垂,遮了半個瞳孔,看著左散人遞手。
白鵠又看回左散人,眼稍微彎曲,伸-出右手拍了拍那個左手的手背和手心,打了個十分不標準的美式招呼:“你好,左撇子,我是右撇子?!?/p>
遷就左撇子就需要伸左手,而遷就是退讓的第一步。
白鵠的慈悲有限,散發(fā)不了所有人。
何況他見多識廣,知道對方肚子里裝什么貨。
白鵠還順帶舉著右手給旁邊的嘯天打了個招呼:“又見面了,這回是隊友,就不針對你了哦。”
嘯天穿著無袖背心,腰間依舊掛著皮球,站在左散人旁,的確很有主仆感,從頭到尾都沒嚷過一聲。
現(xiàn)在瞧著白鵠的招呼,也只是眼睛一抽,沒說什么。
白鵠說完就瀟灑走人了,聞述也學著白鵠的樣子,一巴掌把左散人的左手拍下,而后和嘯天打了個招呼,說:“這次就不搶劫你了?!?/p>
嘯天咬著牙沒說話。
李四年拎著兩個崽,不好浪,只是十分不禮貌地沖著這兩位的臉咳嗽了兩聲算打招呼,見嘯天呲著牙就要沖上來咬,又拉著兩個崽走人了。
伊一這段時間狠狠補習,傻是不傻了,這幾位大佬全都認識,但人也更鵪鶉,沒想到賈子涵初生牛犢不怕虎,上扶梯的時候沖著李四年問:“那兩位是誰?”
伊一-大驚失色,只恨自己捂嘴技能還不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