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伊一
誰給的消息才真實(shí)
就在大嬸說完那句似是而非的“那就得看你們了”,
突然之間,仿佛是為了應(yīng)景大嬸的陰森,那個病入膏肓坐靠在門檻上的大伯突然垂死病中驚坐起,
“嗬嗬”的掙-扎聲從他口中吐-出,像病變的喪尸。
他臉色黝黑,
并非是因?yàn)槿照眨蔷貌『翢o氣血,
甚至有些泛紫,又骨瘦如柴,此刻抓撓著脖子抬頭哈氣,像個被扒了皮吊掛菜市場的無毛鴨,茍藏一口氣猝然求救,
偏生喉嚨被鉤子掛住吐露不出半句言語。
可若不是此刻突然的聲音,他那副仿佛隨時散架的垂頭模樣,也總讓人疑心他是否還活著,
因?yàn)橄駛€穿著棉襖的骷髏。
大嬸連忙丟下了斧頭,她抱著那個骷髏,臉上原本不懷好意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憂愁。
這份憂愁與焦急使得這位怪異的大嬸變得稍顯真實(shí),
也有了一絲人情味。
白鵠和和綺一同望過去,
從大嬸又是拍后背又是伸手接痰,
便可知這兩人的夫妻感情十分之好。
但是墻角蹲著的那個孩子卻并沒有任何動作,
像個見不得光的蘑菇一般,
始終不敢抬頭展望。
白鵠又看向屋里燒著的一口大鍋,
雖沒人照看火焰,但火苗燒得仍然旺盛。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它是唯一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