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和綺趕過來說道:“房間里的雙人油畫框下方有雕刻名字,是louise!無論這個名字是男方還是女方,但無論如何,這是唯一出現(xiàn)的名字?!?/p>
她錯過了剛剛一群人在爭吵的名字還是身份的事情,并且那嘀嗒嘀嗒的聲音存在的意義大概只是為了擾亂他們的思緒,就連一百個讀者都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更何況是一個似是而非的問題。
答案此時匯集在大廳中,但每個人的腦子都忍不住地為對方的答案吶喊助威,以至于產(chǎn)生了動搖。
louise、母親、父親,又或是之前否決的貝兒和野獸。
他們無法堅定選擇,只能給出目前認(rèn)為最有可能的答案。
和綺最后道:“答案是louise?!?/p>
“……”
很可惜,無法得知答案是否正確錯誤,沒有反應(yīng)。
此時聞述已經(jīng)從廚房拎著一把菜刀出來了,他面沉如水,走路的步伐活似溜冰般快速,帶著沒人敢惹的氣勢沖到了大廳。
仙貝也匆匆定下結(jié)論:“‘我’是母親!”
“……”
仍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
他們看不到現(xiàn)實(shí)中的影子,但鏡子中可以看到,那個影子捂住了白鵠雙耳,遮住了白鵠雙眼。
像是試答案一樣,賈子涵緊接著說:“‘我’是父親!”
“……”
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這倆一個母親一個父親,活似像小孩兒邀功的兩口子,伊一看了一眼近乎十一點(diǎn)二十三分的時鐘,艱難開口道:“答案我們說沒用,得要他自己說?!?/p>
只剩下最后半分鐘的時間,而此時白鵠站在鏡子前,聽不見也看不見,仿佛靈魂已然孤立了世界。
聞述可沒理這三七二十一,拎著菜刀就要朝鏡面砍。
突然,叮——
誰知道問題的答案
得虧了那個黑影只是捂住耳朵捂住眼睛,還沒有喪心病狂捂住白鵠的嘴巴,不然可就真冤死了。
雖然眼睛是被黑影遮住了,但實(shí)際上并不是完全失去了視覺,相反,看得更加清晰了。
身后那群人不見了,眼前的鏡子也不見了,甚至連木屋也不見了,周圍只有一望無際的白與黑。
白是腳下厚重的雪堆,黑是眼前不著光明的夜晚。
這場雪夜,從此就成了白鵠一個人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