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意圖用此方法來打開電梯門。
咚!咚!咚!咚!咚!咚!——
已經(jīng)無法區(qū)分是他的跳躍聲還是我的磕頭聲。
在此密閉的明亮的空間,鮮紅遮住了我的眼,我竟真的看到了黑暗,是離開這個空間的黑暗!
我以為我奔跑出去,但實際上,我只是虛脫地朝外爬動。
一點(diǎn)一點(diǎn)、一點(diǎn)一點(diǎn)離開身后那些砸在他腦子上的咚咚咚。
然而,我的腳踝被停止跳舞的舞者拉住了。
我眼睜睜看著那滾燙的光亮再次覆蓋我的身體。
電梯里的燈太刺眼,快把我閃瞎了。
而一個電鋸,遮住了光,而后下落——嗡嗡嗡……
我似乎感受不到了疼痛,但我知道電鋸在切割我的雙-腿。
光亮仍然刺著我的眼。
又一個遮擋,是斧頭。
電鋸鋸著我的骨頭,通過震動,嗡嗡嗡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腦內(nèi),而我睜大的眼睛,見證斧頭的下落。
咚!
——這次是砍頭聲?!?/p>
“no62:咚!”
“no63:咚咚!”
“no64:咚咚咚!”
“……”
“no99:要一起跳舞嗎?”
“no101:要一起跳舞嗎?”
“no102:要一起跳舞嗎?”
“no103:要一起跳舞嗎?”
“no104:……”
“……”
……
聞述和李四年兩人兜里都有系統(tǒng)所分發(fā)的手機(jī),一度讓白鵠以為729地鐵站傻錢多,一人一臺員工福-利。
但聞述戳破了他的美夢:“跟玫瑰林站點(diǎn)的鸚鵡一樣,就是個系統(tǒng)傳話筒,帶不回去的?!?/p>
白鵠回想起那只鸚鵡,眉頭不經(jīng)意皺了一瞬,仿佛在記憶里大海淘沙地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