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問得太快,那道聲音停頓的時間剛剛好,再次發(fā)出通知,讓人無法分辨這是回答還是事先備好的話術。
【幽靈都市站點不確定是否會在未來重新開啟,請停留在該站點的乘客不要抱有僥幸心理,錯過關站時間,后果自負。】
白鵠立刻看向聞述,只說了一句:“短暫隊友?”
“希望經(jīng)過我的不離不棄之后,咱們以后可以是長期隊友,”聞述拉開車門,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又看向嘯天那幾個,“不過在此之前,請容我先打個劫。”
白鵠坐在駕駛位上,瀟灑倒了個車,瞧了一眼車窗框的碎玻璃,最終將手肘撐在了方向盤,支著腦袋看聞述并攏兩根手指束起個拇指就展開了打劫。
看來也不需要回答了。
這廝之前避戰(zhàn)想必是因為身上帶的心愿幣全被霍霍光了,現(xiàn)在口袋里恐怕空無一物了還裝模做樣地打劫呢。
偏偏那群還真被打劫完全身家當,只留了地鐵幣當返程車票。
十分之迅速,甚至白鵠覺得這輛殘破的越野才剛剛倒了個帥氣的車就開始炫酷地啟動了。
李四年趕在輪子轉(zhuǎn)動前扒拉進了后座,十分嚴肅地依葫蘆畫瓢:“希望經(jīng)過我的不離不棄……咳,沒事沒事,聞老大你記得系安全帶?!?/p>
e五行心愿屋(16)
瘋舞中-央路口幾乎處于這座城市的中心。
那輛車窗玻璃破裂的黑色越野車從中心那條筆直的街道一直往東邊開,
沐浴著夜色,向城東馳去。
一盞盞普通的、或離奇的路燈被略過又被相遇,像一排站立原地陰魂不散的守衛(wèi)在對此進行監(jiān)視,
陰毒的視線在朦朧的黑暗中仿佛織網(wǎng),要將這不知好歹的蟲子困牢。
“剛剛不是打劫了不少嗎?怎么不用鈔能力?”李四年扒在副駕座位問。
聞述從后視鏡瞥了他一眼:“因為全世界所有人的智商突然降低了十倍,
而只有你沒受影響?!?/p>
李四年:“……”
白鵠笑得猛踩油門。
“定位不了就說定位不了,沒法用就說沒法用,
你說這么一-大長段來諷刺我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嗎?”李四年微笑詢問。
李四年和聞述是平等的合作關系,雖然喊是喊老大、大佬,慫也會慫,但兩人并不存在領導關系,惹急了罵回去也不稀奇。
聞述詫異回頭:“我剛剛那一長段竟然成真了,
你都聽懂了?!?/p>
白鵠顫著聲:“你真刻薄?!?/p>
李四年糾正:“是惡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