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規(guī)揉揉鼻子,沉著臉把手從扣子的間隙拿出來,李博士表情意味深長,裝著假模假樣的疑惑問:“怎么了?”
還好意思問怎么了。
李博士你有毒啊自己心里一點數(shù)沒有嗎?
方規(guī)盤腿打坐,眼觀鼻鼻觀心,認真思索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她十分確定自己以前時不時會摸一下捏一下,但以前她應該不會睡著了也去摸一下捏一下,而且李博士以前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應,不會半夜三更趁她睡熟貼上來咬她耳朵,蹭她脖子。
如果不是她醒得及時,狗東西是不是還想趁她睡替她寬衣解帶?
豈有此理!
膽大包天!
李篤比方規(guī)早醒了三分鐘,并不十分清醒,這幾天大部分時間在車上,她有點昏沉,深度睡眠中止后,不能很快脫離迷蒙的狀態(tài)。
但她更不可能在敏感部位被撥弄時無動于衷,盡管她分辨出圓圓仍處于淺睡眠狀態(tài)。
淺睡眠倒是不影響由生理反應控制的肢體活動。
她能感覺到圓圓的體溫上升,而且圓圓無意識地在摸索什么尋找什么,有時也會發(fā)出讓人頭皮發(fā)麻腿腳發(fā)軟的細小聲音。
這些舉動在親密關(guān)系中很正常。
李篤求之不得。
可是從圓圓清醒后的表現(xiàn)看,她本人對這件事的感受不如李篤預期。
圓圓好像有點……慌張。
方規(guī)支起下巴,先是左手,沒多久換了只手,余光瞥向柔軟觸感尚存的右手。
這不對勁。
不應該。
她知道李博士并不壯觀、比起雜志封面女模特堪稱貧乏的波波對她有巨大吸引力,一夜之間出現(xiàn)的讓人上癮的吸引力。
可她沒想到忽然間就到了睡熟了也愛不釋手的程度。
這不對勁。
想不通。
李篤也坐起來。
整體而言,房車的舒適度蠻高,功能齊全。不過畢竟空間有限,床鋪就犧牲了一定的高度,李篤坐起來正好頭頂天花板,她順便用頭頂頂開了床鋪上方的夜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