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

程文靜說：“你跟老成說我估摸不頂用，回頭去楊梅園你還得跟我劉姐好好也說說，老成給園里請了好幾個幫工，就想讓她歇歇，她倒好，清閑不下來?！?/p>

方規(guī)隨口應：“行啊，程姨今年什么時候去楊梅園，我有空你順路捎上我唄？”

程文靜：“隨時都行啊，圓圓想什么時候去？”

倆人說著話，半天才開過兩個路口，又遇上紅燈。

“市區(qū)總這么堵。”程文靜看導航顯示的剩余時間，“兩公里路開了十分鐘還得十分鐘?！?/p>

方規(guī)問：“你早上來走高架不堵么？超速沒?。俊?/p>

地鐵轉公交快三個小時的路，早高峰時段，程文靜一個小時出頭到樓下。

程文靜半夜十一點多給她轉了一筆錢，留言說今日限額，明天再轉。

十二點才過幾分，又轉了一筆。

方規(guī)沒收，喊程姨來接她。

程文靜打了個轉向燈，想也不想說：“你打電話那會兒我已經上高架了，個么就是冥冥之中預感，專門來看我圓圓的?！?/p>

方規(guī)如坐針氈地扭起身子：“程姨你快別跟老魏過了，不學好，油喜個人。哎哎哎！綠燈啦！司機同志專心看路！”

程文靜直樂呵。

過了路口，導航“前方下個路口右轉”的提示被電話打斷。

程文靜看屏幕，稀奇了：“小篤給我打電話呢。小篤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伸手點接聽，順手開揚聲器。

方規(guī)那邊都沒來得及說完話：“程姨別理她，咱不跟大博士玩?！?/p>

大博士顯然聽見了，沉默了一瞬，沒話找話：“圓圓，你和程姨在一起？”

方規(guī)啊啊叫：“別叫我圓圓！不準叫我圓圓！”

李篤問：“什么時候回來？”

程文靜吃驚地問：“圓圓在你那兒住??？”

電話這頭那頭兩個人一起開口，都沒能蓋住大小姐的控訴。

“你太煩人了，早上起那么早，進進出出瞎折騰，害我大清早睡不安寧，我不要去你那兒?！?/p>

大小姐擲地有聲：“要么你搬出去?！?/p>

進了寫字樓電梯，方規(guī)還鬧著讓程姨保證以后再也不理李博士，說生意人跟讀書人不是一路人，不是一路人那必須全線拉黑。

眼皮底子下看了二十多年的囡囡，眼看大小姐脾氣上來，程文靜可不得哄著，當下堅定陣營路線，手機遞過去，“好，拉黑。都聽圓圓的。圓圓你刪，刪干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