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紅發(fā)在白色床單上似綻放罌粟,白兔般的乳肉在眼前顛簸晃蕩,勻稱筆直的腿兒攀著他的腰,腿上的花瓣紋身被他顛得仿佛下一秒就會掉落到床單上。
他看著她的眼里有水霧一點一點聚集漫起,浸滿了黑眸,接著水珠從她微挑的眼角滑落,連睫毛都沾上了露水。
他皮糙肉厚,她的指甲摳來抓去也只能在表皮留下幾道不疼不癢的白痕,倒是看到她落淚的樣子陳山野心臟隱隱抽疼了一下,停下來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夢里的人兒攀著他汗?jié)竦牟鳖i在他耳邊呢喃著什么,那聲音像被高溫蒸成水汽散在空氣里。
陳山野沒聽清,但身下的腫脹被絞得極緊,龜頭深深抵在甬道盡頭的軟肉上,一停下來就越發(fā)能感覺到被那一處細細吮吸著。
他粗喘得厲害,汗流下來迷了眼,他抹了一把臉正想重新開始挺動抽插,睜開眼時,眼前只看到一片灰暗的天花板,薄薄的窗簾不遮光,卻也只能透進少許陽光。
一線光從布簾中間溢出,淌上床,恰恰好照在有明顯凸起的薄被上。
光明那么少,剩下的全是混沌昏暗。
手臂遮著臉平復了許久,那欲望依然沒有消減半分,他只好進浴室里弄出來。
她到底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陳山野不時總會想起這反反復復的夢境。
保時捷小伙很上道地給了陳山野五十塊錢做打車費和小費,陳山野沒打車,走到旁邊地鐵站去搭地鐵。
在客村站換乘時他給阮玫打了個電話,說他還有十來分鐘到。
沒一會,陳山野收到條寫了地址的短信。
回到越夜越熱鬧的宵夜街拿回電動車,他迎著風往回騎,來到短信說的地址處,掏出手機才瞧見讓他鎖門的短信。
透過雕花鐵門往里看,由一樓民居改成的小店面門口亮著盞鑄鐵壁燈,黑木門上的玻璃和旁邊的玻璃窗都緊拉著白色簾子,黑底店招沒亮燈,陳山野只能隱約認得是兩個白色英文單詞組成的。
心跳又快了起來,一下下在胸腔里敲著鼓。
他推開門后落了鎖,小院子一角種著棵小樹,樹干上繞著幾圈一閃一閃的燈帶,他把電動車停在往上盤旋的螢火蟲下方。
邁過幾步石徑,跨上臺階,陳山野站進了那圈暖黃之中。
拉下口罩后他把憋在胸口的那股悶氣吐出,敲了敲門上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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