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喬認為,未來幾年人們的生活水準會大大提高,讓他們主流做衛(wèi)生紙跟打印紙,慢慢把老舊的生產(chǎn)線,干不了活的人都淘汰掉,接班制度這種也不行,廠里不能招混日子的人,既然實現(xiàn)了市場化,就要跟市場接軌才有活路。
楊廠長快退休了,也沒了往日的顧忌,何況經(jīng)歷過這一次的危機,大刀闊斧的改革起來。
現(xiàn)在廠里氣氛良好,蒸蒸日上,早就不是當初的造紙廠。
潘迪就更氣了,他也不是沒去外面找過工作,待遇什么的跟現(xiàn)在這家公司差不多,他在造紙廠的經(jīng)歷,也不是什么光輝歷史,對找工作并沒有什么益處,對方并不看重這個。
潘迪越想越氣越想越左性,就去找了胖子。
剛好胖子那邊的生意也不好,兩人一合計,就在造紙廠里面找了個小混混。
這種廠二代混子,自小就沒什么危機意識,直到父母都下崗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是,對樓小喬的恨意也比別人更深。
樓小喬想到了,負責審訊的警員們也想到了。
印刷廠那件事得罪了胖老板和他后面的人,同樣也是那家地產(chǎn)公司,為了報復樓小喬,讓人給她找點“麻煩”,那次就是第一次胖子跟潘迪兩人找樓小喬晦氣,把人給搞到了派出所里,如果不是碰到張讓,這件事情也沒那么快解決,樓小喬肯定會有些麻煩和苦頭要吃的。
造紙廠的那個混混名叫屈昭,是個嘴硬的。
但那些跟著他的混混卻不是人人臥龍鳳雛,一唬一嚇,直接把幕后主謀給供了出來。
“她得罪了潘哥,潘哥要找她麻煩,只說要嚇唬她一頓,西瓜刀是我拿來嚇唬人的?!?/p>
“我們這幫人在外頭的仇家不少,屈哥在新都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么大張旗鼓出來,也怕碰到仇家尋仇,帶點武器是為了防身,萬一路上碰到了硬茬子打起來了呢?”
承認主謀是很快的,但死活不肯承認想對樓小喬做些什么。
即便如此,負責審訊的警方辦事人員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拍桌子:“五個摩托車跟著,又是西瓜刀又是鐵棍子的,她一個弱智女流,說什么為了防身,騙鬼了吧,她還需要你們動西瓜刀防身?”
“在新都有仇家,你們混社會多久了,看來仇家不少嘛,之前犯過什么事兒?”
張讓很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案子以外還有案子,審訊從這一次的動機,轉(zhuǎn)移到了上一次辦過什么事。
辦案就跟拆毛衣似的,但凡能找到個線頭出來,敢一鼓作氣的扯下去,就能把整件毛衣給拆了。
樓小喬還不能,就在辦公室里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只說有事耽擱了,讓張玉嬌在家待著看孩子,晚上如果她回來的太晚,讓張玉嬌帶著倆孩子住在她家就行。
張玉嬌自然樂得不回去跟婆婆相處,樂呵呵的答應(yīng)了,就沒問多話。
前段時間樓小喬在造紙廠加班加點,有時候晚上都不回來,所以給張玉嬌收拾出一間屋子,她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這邊,照看著幾個孩子還方便些,樓小喬又不是什么小氣人,這樣的“加班”她會算錢的,前一陣子為了處理造紙廠的事情加的班,還得了一百塊錢的紅包作為獎金。
樓小喬在公安局等著,等人通知她什么時候能回去。
這邊不僅僅要確認這些人真正的動機,還要確定是否只針對樓小喬一個。
所以今天晚上也派了一隊人去下井村盯著,看看那邊有沒有動靜。
萬一真的有同伙,事情就會比較麻煩,肯定要派人保護他們家人。
“那邊還在審問。”張讓在辦公室找了找,發(fā)現(xiàn)他辦公室都是雜志期刊,還有簡報,但好像沒有適合女同志看的:“你看看這些合不合適,我們單位應(yīng)該也有別的期刊,待會兒我讓個女同志找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