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宗“大”案也確實是交給張讓負責的。
張讓點了點頭,態(tài)度變得溫和起來:“你是這個案子的涉案人?”
樓小喬覺得這話對,又有些不對,所以點點頭又搖搖頭。
“也不能這樣說,我都說了讓他們?nèi)ビ∷S調(diào)查,這個事情是很清楚的嘛,這些紙本來是煉鋼廠定的,但是他們臨時不要了,為了這事還跟印刷廠扯皮扯了很久的,最后印刷廠擠壓了這么多貨,沒錢給職工發(fā)過年福利,就把紙抵給員工當錢用了?!睒切陶f。
“這要是沒有印抬頭的紙,廠里就自己找銷路去賣了,但是這一批紙都是有抬頭的,別的廠子自然也不會要,職工拿到了紙就只能自己用,剛好這事兒被我知道了?!?/p>
張讓挑了挑眉,露出好奇的樣子。
樓小喬輕咳一聲:“除了去卷煙廠賣菜,我也就去印刷廠賣賣菜?!?/p>
她倒沒覺得這些事有什么好丟臉的,賣菜也好賣紙也好,都是正當職業(yè),正經(jīng)賺錢的好不好,況且她幫印刷廠解決了職工的錢袋子問題,現(xiàn)在印刷廠感激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直到被抓的時候她腦子里面還出現(xiàn)比如“反傾銷”“投機倒把”這種罪名。
沒想到問來問去,居然是有人懷疑她跟煉鋼廠的人勾結(jié),盜竊國家財物。
煉鋼廠是國企,那國企的財產(chǎn)自然就是國家財產(chǎn)了,這邏輯沒毛病。
不過,這事兒跟煉鋼廠有毛線關(guān)系啊!
張讓點了點頭,語氣帶著幾分戲謔:“你這業(yè)務(wù)也挺廣泛的?!?/p>
樓小喬揮揮手:“小意思小意思?!?/p>
身邊的一眾警員們:
張讓拿起卷宗,指了指前面的椅子,讓她坐下。
樓小喬就坐下了,跟身后的人說:“你們不請我喝茶嗎?”
行吧,帶她來這里,本來就是來“喝茶”的。
很快,茶就送來了。
樓小喬握著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熱氣,嘻嘻一笑說:“還是你人和氣,剛才那幾個警察叔叔兇死了,一上來就把我當罪犯似的?!?/p>
張讓點了點頭:“回頭我說說他們。”
不過這幫警察對犯罪分子一向都不客氣,你見過誰抓賊,還跟賊客氣的說“麻煩去趟警局”的?
當然上手就是逮啊,更何況樓小喬可是重大案件的嫌疑人。
要不是她長的嬌弱,手段只會更激烈。
張讓也沒說錯,這個案子之前審了煉鋼廠那邊,沒有一點頭緒,就算是對方嘴巴硬,分開審訊這么多次,居然一個開口的都沒有,這些人又不是經(jīng)驗豐富的犯罪分子,所以很反常。
“你繼續(xù)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剛才說到哪兒了?”樓小喬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