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一些的那位開口:“有人舉報你涉嫌偷盜,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樣。”
樓小喬沒懂這人是什么意思:“你說我偷盜?”
年輕些的臉一紅:“請你回我們局里協(xié)助調查。”
見他們說的還挺篤定的,樓小喬還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夢游偷盜的習慣。
確認沒有,她睡眠質量挺高的,就放下心來。
“到底怎么回事啊?”年輕那個臉嫩,看著心軟些,樓小喬沖他笑笑。
“煉鋼廠的信箋紙是你在賣的吧?!蹦贻p那個撓撓頭:“有人跟我們舉報貨源不干凈?!?/p>
信箋紙怎么會搞到公安局,這都屬于大案子了吧。
公安局里,一個胖子正在口沫橫飛:“那個本子上面有抬頭的,抬頭上的單位我認識,剛好我哥在煉鋼廠你知道吧,我就去找我哥問了,結果連我哥都不知道信箋紙的事,奇怪的是往年他們單位人手會發(fā)好幾本的信箋紙,今年過完年不發(fā)了,剛好這個時候,這女人就跑來賣紙。”
他說的賣力,隨手就拿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
坐他對面的警察皺了皺眉,那是他的杯子好吧。
他不動聲色的往后面挪了挪:“還有呢,你還有什么證據?!?/p>
胖子用手撐著桌面,夸張的語氣繼續(xù)說道:“還有,她賣的那個價格也有問題啊,進貨價我是知道的,印刷廠那些人拽的跟什么似的,散戶那貨就沒有低于八毛五的,低于一箱的貨人家不零賣,我之前進了一批貨,在市面上得賣到一塊二才能回本,你猜她賣多少來著?”
他這個敘述方式太傳神,跟講故事似的,引來對面兩個警員聽的一愣一愣的。
其中一個警員挑挑眉,接著他的話頭問道:“多少錢?”
胖子義憤填膺:“一塊五兩本,七毛五一本,七毛五你知道吧,這個價格拿貨都拿不到,她居然能賣這個價格,你們說有沒有問題?!?/p>
樓小喬在一中門口擺攤對誰影響最大,當然是這個胖老板了。
但他也不能說不讓人賣吧,他就是純純的嫉妒。
周圍幾家店的老板議論起這個事情來,也都是羨慕嫉妒恨一下而已,可這個胖老板是真的去找煉鋼廠的人打聽過,得出來這樣的結論,反手就去公安局報了案。
“也就是說這事兒你也是捕風捉影,沒影子的事兒,你就跑來報案,行吧行吧,我們會調查的?!?/p>
胖子拍了拍桌子:“同志,你這個工作態(tài)度不是蠻好啊,這批貨要真是從煉鋼廠留出去的,很有可能是內部的人偷走的,這叫什么,這叫盜竊國家財產?!?/p>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盜竊國家財產可不是一般的案子。
民警點了點頭:“你反應的情況我們知道了,這幾天也跟煉鋼廠那邊在接觸,要是真的涉嫌偷盜國家財產,你就是立了大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