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亭亭不見了?!?/p>
劉菊花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那是今天她在市場上喊人弄啞了的嗓子,回到家以后也是到處找,問了一圈都說沒看見亭亭,廠里的人比較熱心,已經(jīng)有人滿大院的幫忙找了,有人看劉菊花臉色不對,直接讓她先回家給兒子打電話,剛劉菊花才吃了降壓藥,但她現(xiàn)在依舊覺得血壓飚的厲害,腦子里頭更是嗡嗡的。
張讓知道劉菊花是個急性子:“媽,你先別著急,早上我就接到了電話,帶著趙安楠過來了,你詳細(xì)跟我說說,是怎么丟的,在哪里丟的,丟了多久了?”
劉菊花咽了咽口水:“才半個小時不到吧,亭亭說要吃油條,我就帶著她去買”
她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有些細(xì)節(jié)其實記的不是很清楚了,只記得跟亭亭的手松了就一下下:“真的就一下下,我怎么知道那一下就把孩子丟了,你說孩子能找回來?”
張讓的心也一緊,亭亭才那么小
這邊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丟孩子的事,但小童是男童被偷的多,而大人則是女性被拐走的比較多,像這種有兩個小男孩,卻單單帶走小女孩的事件,應(yīng)該為的不是販賣兒童,而早上的那些事情也充分證明,有人是存心想搞點事情出來,好讓樓小喬這個高考考不成。
有了這個分析,就可以判斷出一點來。
“媽,你先別著急,這人拐走亭亭可能為的是讓小喬沒辦法高考,我看說不定考完試人就會被放了?!弊焐想m然這樣說,但張讓并沒有放松警惕,萬一對方為的不僅僅是這個呢?
劉菊花:“啥,干嘛不讓小喬高考?”
張讓說:“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小喬這人平常樹敵并不是很多,我待會兒讓人去查一查她以前得罪過什么人,拐賣應(yīng)該是不太會被拐賣的?!边@么小的小女孩,也不好賣。
這年頭,買孩子就是為了養(yǎng)老,當(dāng)然也有人拐帶小女孩,只是這個概率太小了。
人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會選擇概率大的可能性。
不過劉菊花聽到兒子這樣一分析,頓時就沒那么著急了,心也沒有剛才那樣提的緊緊的了,現(xiàn)在她的心情變成了生氣:“誰那么缺德,那你可要去好好找啊,這孩子從沒離開過大人,萬一嚇到了怎么辦?”
聽說排除了拐賣,劉菊花也松了一口氣。
張讓說:“嗯,您別著急上火,我不是回來了嗎?”
兩人說著話,趙安楠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頓時變得興奮起來,扯了張讓一把:“哥,哥你看看,那是不是亭亭?”
兩人正在大橋這邊的車道,而有兩個人正騎著單車,在那邊的行人和自行車道里,亭亭正被人抱著在懷里,不停掙扎,那踩單車的騎的也是滿頭大汗,后面還有個小孩不停在動,就有些崩潰。
這破天氣,熱死了。
這小屁孩兒也不聽話,怎么哄她都不聽話,兩人用了雪糕,也買了零食,這孩子就是油鹽不進(jìn),最后杰子只能抱著這孩子,趕緊走。
鄧泉踩了一路的單車,這會兒感覺腿有些抽筋,嗓子眼也快冒煙了,也有些后悔剛才的決定,剛要把那胖老太太的錢偷走,這會兒不知道多開心呢。
“杰子,咱兩換換手,你騎我抱她?!?/p>
“行行行,你這也太虛了,早上我看你吃挺多的啊?!苯茏油虏鄣馈?/p>
自行車一降下速,兩人就察覺到不對,有人正翻過中間攔著的護(hù)欄,往這邊跑來,杰子一看不對,孩子塞鄧泉手里,踩著單車就發(fā)足狂奔,鄧泉還在蒙著呢,這孩子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長大的,沉的要命。
他不知道的是,孩子不是自己自小抱大的,一時之間肯定不能適應(yīng)這種重量,而且她還在動來動去的,杰子起步的速度又太快,他往前跑了好幾步,都沒能蹦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