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喬繼續(xù)說:“那你問問他,我如果把錢都捐給福利院,再回娘家,他們是否愿意讓我回去?”
不是要做個大好人嗎,來呀互相傷害啊。
樓父一噎:“那怎么行,自己的錢干嘛捐給別人?!?/p>
樓小喬笑了笑:“說到底您不是擔心我在外面被人欺負,而是擔心我的錢在外面便宜了別人,所以書記我不愿意回去,這房子是我的,這地基也是我的,這是我在跟王四順離婚的時候,離婚協(xié)議上面寫了的,宅基地上面寫的是我本人的名字,就沒人能夠叫我離開這里,對嗎?”
當初批條子的時候,先走的是王山的路子,樓小喬是送了一條芙蓉王。
不光如此,去年收臘肉,樓小喬也是優(yōu)先村里條件比較差的人家收,她在村里的風評很不錯,王山自然不愿意得罪她。
更何況這個樓小喬伶牙俐齒的,一般人還說不過她,可樓父樓母用孝道壓人,這也讓王山感覺到頭疼。
自古以來,“孝”這么一個字,壓在多少人頭上一輩子翻不過身來?
別說樓小喬了,就王山本人,他在家也不敢對父母說話太大聲。
但一般父母,對兒子會寬容一些,就算王山的父母也對他嚴厲和管束,不至于偏疼別的孩子,要他把錢都交上來。
欺負離婚了的女人,就跟吃絕戶一樣。
你以為吃絕戶只有外人會做嗎,娘家人其實更會。
王山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快能完了,把看熱鬧的人趕走,又把樓父樓母請進去,幾個人坐在一起慢慢聊。
樓父依舊是氣哼哼的。
現(xiàn)在樓小喬住的屋子沒拆,新蓋的房子在另一頭,所以是一點都不影響居住,家里原封不動,依舊還是原來的樣子,不見半分蓋房子的狼狽,張玉嬌白天都是“上班”的狀態(tài),以前中午還要給做工的那些人準備飯食,地基打好以后,小工就沒那么多了。
這幾天家里在澆筑混凝土,只有五六個工人,樓父樓母看著灌水泥的機器停在旁邊,正在往模具里面灌水泥。
這是要先打個框架下來,再按照需求去砌墻,等到以后想改動也方便,直接把墻推掉就行了。
好處很多,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很貴。
樓父雖然沒什么見識,但也知道這種大機器是要花不少錢租來的,鋼筋水泥也比磚瓦更貴,給汪京干活的工頭以前是做大工程的,第一次干這種農村自建房,這種小房子對于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只等混凝土灌好,干掉了就能拆模板。
看著水泥漿子往里頭灌,樓父的心情就沉重的跟什么似的。
一個兩個的都干的這么好,就活該他受窮是吧。
說起來,都是沒嫁人的女兒,以前沒結婚的孩子,收入都是要給家里管著的,離婚了也一樣,當初錯就錯在,沒有堅持讓樓小喬回來,搞到現(xiàn)在請她回去住都沒人回去了。
樓父看了一眼外面,見屋子都蓋到第二層了,小樓的建筑已經見了雛形,心中忍不住嘆息,什么時候他兒子才能住上這樣好的房子啊
王山瞧著樓父的那種眼神,覺得有些辣眼睛。
他媳婦就是個扶弟魔,他自己是很看不起這種男人的。
男人嘛,就應該頂天立地,靠女兒姊妹這些算個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