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那個搪瓷盆你說送人就送人,還有熱水瓶,可以先把家里的舊的扔了啊,你說你把新的給扔了。”劉菊花忍不住叨叨起老伴。
男人做事不靠譜,一扔就直接扔嗨了。
劉菊花還在心疼那些東西呢,一路上罵罵咧咧:“要扔就扔舊的,你怎么把新的給扔了!”
哪有人扔新的!
她就非要老伴陪著去找,結果出去找了一圈,哪里還能看到東西。
張讓一回來,就聽到父母在拌嘴,家里空調都沒來得及打開。
他連忙把空調給開上,又聽張明遠數(shù)落母親了:“我哪里知道不好用,東西都是你收著的,家里那么多新的,也沒見你你拿出來用,也不知道收著這么多東西干嘛,你媽連七幾年廠里發(fā)的工服都收起來,到現(xiàn)在都穿不上了還舍不得扔。”
劉菊花坐回沙發(fā)里,熱的直喘氣:“這沒開空調是不行,咱們家里就這一臺空調是不是少了點?”
以前家里就他們老兩口常駐,客廳裝了個窗機。
這年頭的窗機賊帶勁,敞開著門屋子里都是涼快的。
張讓說:“窗機還是太涼了些,對著吹怕孩子們受不住,要不你們把自己房間再裝一臺空調,其他的房間開著門睡覺,蹭客廳的風就行。”
有一年家里空調開太低,張讓都吹到感冒拉肚子,劉菊花還嫌熱。
這幾年劉菊花更胖了,更怕熱。
張讓去看了一眼他們給亭亭布置的房間,頓時有些酸溜溜的,雖然只添了個床,這床也太好看了,這幾天這個房間門開著,跟外頭透著起,只有一個床也要好好散味道。
張讓看了很滿意,跟父母聊了會兒就去了單位。
考完七天以后,樓小喬去了趟復讀學校,張榜的名單上面就有她。
名單下面有一行大字凡三日內未交清學費報名者,視為名額作廢,五日后會公布遞補名單。
樓小喬的名字剛好就在名單里面。
她的成績在這群學生里面算不得耀眼,但也讓露露急紅了眼眶。
她不服氣,還去下井村專門打聽過,聽人說樓小喬從小學習成績就好,當年要不是她父母不讓她讀,一中她也是考上了的,而且人家雖然說沒考上一中,但學習是一直都在堅持學習,考出這樣的成績出來,也沒人會覺得意外。
露露打聽了一圈,反倒是差點把自己氣出個高血壓出來,回來以后就悶悶不樂。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能找到有正式工作的男人。
這樣就算了,她還能掙到錢,最近家里連房子都蓋老高了。
村里人都說樓小喬運氣好,因為離了婚,她又是要帶孩子又要掙錢的,家里沒人種地,于是地里都種上果苗,征收地的時候,她家不是面積最大的一戶,卻是征收款拿的最多的。
露露也是帶著孩子的單親母親,她怎么覺得自己混的比穿越前還差!
那會兒只是工作難找,好歹也是個大學生,自己養(yǎng)活自己吃飯也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