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就站在他旁邊:“案情重組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找到漏洞而且這個人嘴巴很硬,不管我們怎么問,她的證詞都是那樣,這說明”
張讓:“要么她真的看到了小喬打人的畫面,要么她真的看過一場打斗,就是在這個地方?!?/p>
趙娟脫口而出:“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農(nóng)村的地方都敞亮,大家前后門都不關(guān),想進人屋子不要太簡單。
至于樓小喬家后門口,只要關(guān)上門,門外有人在外頭瞎比劃,只有許二姑家的人能看到而已。
趙娟指著站在那個位置的樓大喬一眼:“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只能等著許東菊醒來了?!?/p>
但許東菊能不能醒來呢,到底什么時候醒來。
醒來以后,萬一她腦子被打到不好了呢?
還要排除一個可能性,萬一許東菊突然下頭護夫,咬死不是王超干的,那樓小喬就是眾矢之的了。
所以張讓現(xiàn)在才讓人看著許東菊,明面上是說保護她的安全,實際上也是防著王超家里人去看她,用她兒子女兒威脅她,甚至有可能讓她自己兒子勸說她串供,誰能保證許東菊不會為了家庭,突然反水?
為了避免一切不利因素的發(fā)生,就算是明知道許東菊醒來以后,所有的謊言都可能消失,張讓也還在努力去證明這些謊言的不真實性。
他跟趙娟站在那里討論起案情:“證人就是站在這個位置?”
雖然只一天,但趙娟來現(xiàn)場跟證人對過很多次,對每一個細節(jié)都爛熟于心。
“對,上午十點。”
“十點鐘?”張讓反復(fù)琢磨她話里的話,又盯著樓小喬家后門看了一會兒,目光定在一處就不動了:“你們是幾點鐘來的?”
趙娟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還“啊”了一下,然后想了想:“還沒上班就過來了吧?!?/p>
張讓收回視線:“明天十點鐘我們再來?!?/p>
趙娟還是不知道張讓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非要十點鐘再來呢?”
說話間,張讓已經(jīng)快步往樓小喬家里走了,一邊走一邊說:“案情重演,不僅是要時間上近似,包括天氣都要差不多的時間,案情發(fā)生的那天我記得是出了大太陽的吧,如果明天還是大太陽的天氣,我們九點半從局里出發(fā),再過來一趟。”
他做事一向很嚴謹,不會做無謂的假設(shè)。
這種經(jīng)驗,是無數(shù)次案子累計起來的,趙娟還有的學(xué)呢。
不對,她就是個文職人員,干嘛要學(xué)這個啊。
趙娟小跑著跟上張讓的腳步:“張局,你給我多講講案情解析唄,上次聽您講了那個連環(huán)盜竊案,講的特別好,可我聽的時候覺得茅塞頓開,真碰上案子還是搞不太清楚,您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發(fā)現(xiàn)特別的點的?!?/p>
張讓一腳跨過去兩家之間的界限,回頭又看見王富貴家的人正在家里看著他們,他回頭看了里頭一眼,見趙娟也跨了過來,頭也不回的就到了樓小喬家里。
孩子們一個個的跑出來:“張叔叔,我媽媽什么時候能回來?!?/p>
“叔叔,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