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砸進湖水中的大石塊,所有草葉都不由自主地晃動起來,蟲鳴鳥飛。
被擊中的羊被子彈的力量帶的躍起,隨后重重摔在地上,竟是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隊長朝鷹眼比了個大拇指,兩條手臂大力朝身邊纏來的草揮去,很快就將周圍清空,快步到了羊身邊,一把將它提了起來。
隨后他皺起了眉頭。
這只羊畸變的不嚴重,完全能吃,可問題是,它太瘦了,遠看著還好,近看才發(fā)現(xiàn)幾乎就剩一層皮包著骨頭。
這帶回去肯定不夠八個人吃的。
鷹眼這會也過來了,看了眼羊被擊中的位置后搖搖頭:“我看走眼了,竟然這么瘦,浪費了一枚子彈。再找一只吧?!?/p>
隊長卻拒絕了:“算了,
肉是少了點,燉湯卻夠了,喝湯也能嘗到味?;厝グ伞!?/p>
他拎著羊大步往回走去,沒仔細研究為什么這條羊會這么瘦弱,為什么他們靠近時羊一動不動沒有離開。
抓在手中的羊在草葉間晃動,突然,有什么東西自羊毛中拱了出來,速度飛快地拱到和對手掌接觸的地方,并順著手臂一路向上。
隊長的手臂畸變后變得堅硬如鐵,也讓他的皮膚變得不那么敏感,此時他只有種細微的瘙癢從手臂傳來,還以為是兩旁的草葉剮蹭的,他用另只手朝旁邊揮了揮。
鷹眼走在另外一邊,他腳步很輕速度也快,每次下腳只落半個腳掌,對身邊不時垂下的草葉只躲避不攻擊。
一只灰綠色的細長蟲子在草葉又一次纏在他頭上時,順暢地落到了他身上,很快沿著衣服縫隙爬到了皮膚上。
鷹眼感覺脖子處有些癢,伸手抓了抓沒抓到什么東西,只在脖子上撓了兩下。
如今各種蟲子非常毒,被咬一口都是dama煩,他拉緊了戴在頭上的帽子,一個大跨步回到了公路上。
準(zhǔn)備做飯的幾人已經(jīng)燒好了水,正等著他們帶回來的肉。
“快拿過來,我刀都已經(jīng)磨好了。”坤姐指尖一把刀不停轉(zhuǎn)動,見他們回來快步走上前去。
“咦,這羊好瘦。”
隊長道:“是瘦了點,煮湯喝吧,往里面下點面和菜?!?/p>
“那也行?!?/p>
幾人很快忙活開了,將羊剖開,僅剩的一點肉片成片。帶的水不是很多,只能簡單泡泡就下鍋。
這只羊不僅瘦,肉還很白,切開后也沒有出多少血。
“這羊肉,怎么這樣子,跟死了很久似的,確定能吃?”坤姐有些疑惑。
她旁邊的同伴道:“當(dāng)然能吃,切開前你也看到了,畸變不深,估計原本也是快要死的羊才會這樣。”
“那好吧。”坤姐邊往鍋里下肉邊嘀咕道,“那么大片草地它還能把自己餓死也是奇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