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要這么說他?!睂?duì)面的人一字一句警告道,“鐘艾怎么說也是受我牽連被綁,我會(huì)盡力去找,但能不能活著找到,看他自己的命了?!闭f罷,不客氣地掛斷了電話。
沈鶩年長(zhǎng)久地直視前方,不知道是真的在看海,還是在透過黑色的海面思考別的事情。
海浪一波又一波,扶手上的敲擊停止下來,五指陷入到柔軟的皮面里。他繃起手背,顯出根根分明的指骨,宛如伸出利爪的野獸那樣在扶手上摳抓著,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抓痕。
忽然,撲通一聲,從樓上掉下來什么東西,白花花劃過一樓的駕駛艙,落進(jìn)冰冷的海水里。
沈鶩年身形微頓,目光向海面投去,意外地瞥見菲利亞掙扎地露出水面,隱隱在海浪的喧囂中喊著什么。他幾乎是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快速?zèng)_出艙外,解開游艇上懸掛的救生圈,朝菲利亞的方向擲去。
“當(dāng)心些,他解開繩子了!”菲利亞抱住救生圈大聲示警。
沈鶩年陰沉著臉,大步走進(jìn)廚房,挑了把刀尖異常尖銳的剔骨刀,緩步朝二層走去。
“父親,我想了想,或許我們不用走到你死我活的這一步……”拇指橫向摩挲著刀刃,他每踏一節(jié)臺(tái)階,語氣就更輕柔幾分,“你告訴我鐘艾在哪兒,我放你上岸,送你去非洲養(yǎng)老?!?/p>
“put
your
fist
up
and
vent
your
pa(用你的拳頭發(fā)泄你的痛苦)!
as
days
go
by,
y
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