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比你們想得恐怖多了……”不知怎么聊起紅線癥,謝云澤一臉諱莫如深,仿佛知道什么不為人知的秘辛。
“別吊人胃口,說呀……”
“就是,快說!”
手機拿到桌下,我注視著屏幕上與沈鶩年的聊天界面,躊躇半天,發(fā)去信息:【在干什么?吃飯了嗎?】
“我媽說,有錢人根本不擔(dān)心自己會得紅線癥,因為美國那邊早就研制出了一種人造解藥?!敝x云澤在大家的起哄中,終于吐露了一些自己所知的情報。
“既然研制出來了,為什么不對大眾公布?還在試驗階段?”有人問。
“因為人造解藥不是藥,是人,和cure一樣的人?!敝x云澤壓低聲音,“這是我媽當(dāng)年去美國深造學(xué)習(xí)的時候無意中得知的,他們在拿小孩做實驗,十幾年前就開始了。這種人造解藥具體原理我不太清楚,反正好像是說通過把人類偽裝成雌蟲來迷惑雄蟲,跟所有redve的匹配率都能在80以上。”
“拿小孩做實驗?天啊,這也太殘忍了?!迸眵靺拹旱?。
“還有更殘忍的。這些孩子從小就是被當(dāng)做‘人造解藥’養(yǎng)大,一直被灌輸要拯救redve的思想,對redve這個群體可以說是逆來順受、毫不反抗,而且我媽說他們各個都特別漂亮,表面上是解藥,實際上說不準(zhǔn)就是為權(quán)貴階級量身定制的完美寵物。”
“真的假的……”
“誰搞的這種實驗,太缺德了,就不怕報應(yīng)到子孫身上嗎?”
謝云澤好似就等著這句話,一拍桌子,道:“呵,你們一定想不到的。美國紅線研究局的局長是個神經(jīng)病華人,姓裴的,他多狠,把自己孩子養(yǎng)成了人造解藥!”
“那邊叫人造解藥為‘iic’,那孩子活到十幾歲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人,還以為自己是有別于人的另一種生物,叫‘iic’的,你們說慘不慘?”
我驟然抬頭:“……iic?”
“對,意思就是‘會模仿的人’?!敝x云澤并未看出我的異樣,解釋完了,又與其他人一道抨擊起了有錢人的骯臟齷齪。
腦海里閃過裴煥臣上次發(fā)病時無意識地呢喃:“這種病折磨著redve,讓他們痛苦不堪、喪失尊嚴(yán),所以,需要iic的幫助……”
“一切為了醫(yī)學(xué),一切為了人類。必須有人做出犧牲,必須我來做出犧牲……”
“可是好痛苦,實驗好痛苦……爸爸我好痛苦……”
iic……姓裴的局長……人造解藥……
我慢慢將這些與裴煥臣串聯(lián),最后組合成了一個萬分駭人的假設(shè)——裴煥臣是iic。
所以他社會性才會那樣差,才會口口聲聲人類如何如何……
那梁在呢?他是redve嗎?是謝云澤口中那些將iic視作玩物的混賬有錢人嗎?沈鶩年……又是否知道這些呢?
這一晚因為裴煥臣的事,我心緒難寧,以至于沈鶩年沒有回我消息都不是很在意了。
第十天,動物園。
一整天我都在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