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住下唇,我眼淚都要被震出來了,到底有幾檔???
慌亂地又按了一下,那股從腳底直躥天靈蓋的震動才算停止,屋里安靜下來,又或者……沒那么安靜。
大大松了口氣,遙控器滑落,我靠回去,漫無目的地咬住手里的勺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急切地需要有什么東西讓我轉(zhuǎn)移注意力。
輕咬著勺尖,我一頓,猛打了個激靈,沈鶩年竟也跟著咬了咬小怪物的腦袋。
呼出一口帶顫的熱氣,我猶疑地舔了舔勺子,他依然照做不誤,舌釘刮擦過細膩的皮膚表面,叫我后頸汗毛都剎那間豎了起來。
含住勺子,再將其吐出,我只是稍微做個樣子,沈鶩年卻學(xué)得頗為透徹,吞吐間絲毫不留余地。
勺子早就被我舔得咂不出一絲甜味,他那頭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確實……有點爽過頭了。
我忍不住大力地咬住勺子,恨不得將它嚼斷了咽進腹中那般用力,回過神又匆忙松開,五指chajin沈鶩年的發(fā)中,阻止他連這也有樣學(xué)樣。
“別……”
沈鶩年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低低的笑聲,笑得我腳趾、手指一道難耐地蜷縮起來。
我再次望向天花板,這次視線聚焦到了一只小飛蟲上。
這樣的夏日,有蟲子是很正常的。
但這只蟲子分外地靈活,一會兒順著日光燈的燈柱上下攀爬,一會兒又繞著燈柱的頂端來回打轉(zhuǎn),我盯著它,手指不自覺地收緊,眼前因為看燈光看得太久,甚至產(chǎn)生一片片白斑。
男人是種為了快樂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的生物,對于這點,我早有覺悟,不想今日卻有了更新的認識。
不僅不管不顧,興奮起來,還能變成另外一個人,勾起心中隱藏在最深處的施虐欲。
想要堵住沈鶩年的嘴,讓他無法呼吸,讓他感到痛苦,讓他想吐也吐不出來……他活該,誰叫他之前那么欺負我。
急喘著直起身,握住沈鶩年的后腦,緊緊壓住,本來已經(jīng)下定決心,卻在看到他低垂、順從的眼睫時,抓著他的頭發(fā)將他拉開。
小怪物一瞬間爆發(fā)出來,噴泉似的吐在沈鶩年的臉上。
粘液順著顫動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一路流淌到他的雙唇,再是下巴。
難不難堪不知道,不過他看起來當(dāng)真狼狽極了,疼痛……透過他微啟的雙唇,能看到他紅腫著,還沾著一點血絲的舌尖,應(yīng)該是很疼的。
我做得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一下子松開手:“你……你沒事吧?”
他用掌根接住滴到下巴上的液體,往上全都抹進嘴里,竟然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果然不是錯覺。從前我以為感覺好,是因為接觸體液疼痛減輕的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我的病已經(jīng)好了……我還是感覺很好?!彼麖恼聘幰稽c點舔去手上的液體,“小艾的體液,像蜂蜜一樣,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