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安在紙上寫了幾句蟲文,他低頭問道:“會癢嗎?”
莫里斯:“偶爾?!?/p>
法比安道:“具體情況呢?”
莫里斯回憶了一番,開口道:“剛開始受傷時會很癢,后來用了藥有緩解的跡象,現在停了幾天藥沒用,隔幾個小時會有點癢?!?/p>
“藥帶來了嗎?給我看看?!狈ū劝卜畔落摴P,朝他們身上看了過去。
艾德里安早有準備,他將裝藥的藥盒放在桌上,開口道:“這是之前用的藥?!?/p>
“哦?”法比安拿起藥盒,他捏了捏藥盒的表面,在藥盒的封面拐角處看到了細小的三角標識,“這還是王室的藥呢?”
所有王室的醫(yī)藥外都會貼著對應的標記,以此來凸出木里赫拉家族的權威。這個三角的醫(yī)用標識其余蟲或許不懂,但蟲族的醫(yī)生都能一眼看出來。
艾德里安點頭道:“這的確是王室的藥膏,我雌君用了沒什么效果,現在想換些藥?!?/p>
他說完不知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醫(yī)生,之前我在外面見到了阿然王子,他怎么會來你這里?”
帝國為每位皇子都安排了專門的王室醫(yī)生,阿然也不例外。他身體一向病弱,更需要王室醫(yī)生陪伴左右。
但他今天竟然離開王宮來這里找法比安治療。
法比安放下手里的藥盒,他開口道:“阿然王子之前的王室醫(yī)生已經辭職了,我現在就是他的新任王室醫(yī)生?!?/p>
艾德里安:“……”
他默了默,開口問道:“那你現在是?”
法比安朝艾德里安笑了笑,他右臉的腫脹未消,上面的巴掌印顏色卻是淡了很多:“閣下,我就不能一只蟲干兩份工作嗎?他就算是王子也不能強迫我在哪里工作,我可是自由的。”
茍且偷生周身纏繞的數據一顫,它像是回憶起了某些熟悉的東西,球身抬了抬看向法比安。
法比安黑發(fā)濃密,鑲了金邊的眼睛偶爾閃爍寒光。他說話時總會不經意地向上揚起唇角,五官輪廓卻是茍且偷生完全陌生的相貌。
茍且偷生猶疑地盯著他看了幾秒,他身上的數據滾動,在沒發(fā)現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后,茍且偷生將身體重新壓回了艾德里安頭上。
艾德里安沒想到法比安還有這一層身份,他思索片刻,還是開口道:“這盒藥就是阿然王子之前的那個王室醫(yī)生給的?!?/p>
法比安像是早有預料,他開口道:“之前的那位醫(yī)生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經離開王宮了,我建議這些藥也最好不要再用?!?/p>
“行?!卑吕锇查_口道,“那莫里斯現在的情況怎么樣?”
“閣下,你不用心急,我正要給他檢查?!狈ū劝矎呐赃叺墓褡永锬贸鲆惶讟O薄的醫(yī)用手套,手套表面全白,套在手上像是裹了層瓷白的釉。
法比安讓莫里斯仰頭靠在身后的專用醫(yī)用器械上,機械內部的燈光打開,刺眼的白光瞬間便照射在了莫里斯臉上。
“弟弟,放輕松。”法比安手指按在莫里斯眼周位置,他的傷口內里充血,眼周青紫發(fā)腫,“慢慢把眼睛睜開?!?/p>
等級問題
莫里斯對法比安喊他的稱呼感到有稍許的不適。
蟲族的醫(yī)生對軍雌的治療方式大多冷硬。軍雌無論是身體的修復能力還是忍痛能力都處于蟲族頂峰,醫(yī)生完全不需要像安撫雄蟲一樣關照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