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果,有重毒,需謹(jǐn)慎。”
沈聿盯著他寫完,他捏了捏自己紅書的封面,背過身繼續(xù)低頭去看上面的內(nèi)容。
【不打。先迷暈,再河蟹。】
沈聿:“……”
【不……還是要打。讓他看著,邊哭邊被河蟹。】
沈聿:“……”
他皺眉合上紅書,轉(zhuǎn)去了溫瑜身邊。
溫瑜在白紙上已經(jīng)列出了好幾行醫(yī)書上的藥材名字,旁邊括號里寫的功能完整,看得出來記錄得很認(rèn)真。
他暗暗瞥了沈聿一眼,語調(diào)不愉道:“干什么?擋著我光了?!?/p>
沈聿恍若未聞,他手指勾住溫瑜手上的毛筆,膝蓋壓住了他大腿處的血肉。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沈聿指尖在溫瑜掌心撥弄兩下,他俯身開口道,“這些東西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p>
“今日事,今日畢。若人人都像你這般偷懶,以后怎么辦?”溫瑜說得一本正經(jīng),他一邊教訓(xùn)沈聿一邊將自己的大腿移到旁邊,緩緩開口道,“你先睡,我不困?!?/p>
沈聿:“……”
他扯了下唇角:“你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睖罔げ粸樗鶆?,他繼續(xù)低頭寫字,“我還有一頁,你先睡?!?/p>
沈聿低眸看著溫瑜的動作,他默默無言了幾秒,最終還是起身道:“好吧。”
他知道溫瑜是什么意思。溫瑜這幾天想方設(shè)法避開和沈聿的親密接觸,恐怕就是為他的河蟹大計做準(zhǔn)備。
沈聿單手拿起紅書,他洗漱過后躺到床上,花了自己一百陽氣值從茍且偷生手上買來了某河蟹翻譯器。
茍且偷生的黃書雖然送了人,但這幾天它通過精心研究,又造出了幾樣新奇東西。東西模樣瞧著倒是不錯,可惜不免費,全都要沈聿用陽氣值來換。
沈聿倒是舍得花,他給了茍且偷生一百陽氣值,直接將翻譯器插到了紅書里面。
那些河蟹字體快速變化,慢慢形成了另一些漢語段落。沈聿靠著床沿,他面無表情地將上面的內(nèi)容掃視而過,也在某些段落做了基本標(biāo)記。
茍且偷生還在為自己獲得的陽氣值沾沾自喜,它計算著身上的陽氣數(shù)值,在抬球時驀然感知到了另一股氣息。
它連忙將自己身上的陽氣值全都儲存起來,隨后找了個借口從窗戶鉆了出去。
煤球還在外面等它。它如今的球形和茍且偷生最初見到時差不多,只是顏色更加濃黑,系統(tǒng)表面也留有裂痕。
總部給它的救助能量已經(jīng)足夠他將這些裂痕修復(fù),可煤球卻依舊將這些裂痕保留了下來,其中緣由,或許只有它自己清楚。
“茍且偷生,我要走了。”煤球漂浮在房屋的拐角位置,它球身朝里面轉(zhuǎn)動一下,又快速恢復(fù)原樣,“來向你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