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且偷生毫不在意:“他好著呢,我是沒從他周圍檢測到什么危險因素。倒是你,你這邊情況比他難得多,我要優(yōu)先保護你?!?/p>
陽氣波動
沈聿嘆氣,他見茍且偷生數據板上溫瑜的情況檢測尚在穩(wěn)定范圍內,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算了,先解決這邊的事情?!鄙蝽舶鸭t書合上,他從自己床鋪底下又抽出之前藏的藥箱,找了副面皮重新貼上。
茍且偷生飄在在空中計算數值,溫瑜的陽氣值已經到了八位數,早已在無形間成為了茍且偷生陽氣值金榜上當之無愧的第一。
茍且偷生沾沾自喜,它一邊記錄數據,一邊繼續(xù)檢測溫瑜的當下狀態(tài)。
溫瑜尚且在可控范圍內,茍且偷生跟著沈聿往前活動,不過是短短一兩分鐘的時間,溫瑜的陽氣值又多了一個零,到達了九位數。
與此同時,茍且偷生的數據面板上也閃爍起了警示紅光。
茍且偷生:“……咦?”
*
【都在騙我?!?/p>
【都在拋棄我?!?/p>
【他是我的……帶他回來,我要帶他回來!】
臺階上灑了一灘血,黑紅又散發(fā)腥味,在空氣中彌漫延伸。數十手持長劍的黑衣影子站在大殿兩側,他們緊盯臺階下方,牢牢用身體遮掩住了后方的景象。
溫瑜站在臺階之下,一夜過去,他身上仍舊穿著當時逃離出宮時的黑衣。那些不明來歷的血液全都混進他的黑衣布料里面,滲透,浸shi,又緩慢滴落。
他一頭黑發(fā)披散在臉頰兩側,之前的面皮早已被他撕下,最終暴露出他面上右半邊猙獰又凸起扭曲的劃傷傷口。
“師兄,你躲什么?”溫瑜單手扔下自己手中的長劍,他唇色蒼白無一絲血色,說話時語調都在狀似愉悅地上揚,“你不是要殺了我?來,我就站在這里,你過來?!?/p>
溫瑜一步步走上臺階,他雙目緊盯前方,面色陰沉道:“殺了我,或者,我殺了你?!?/p>
上方的影子早已將刀鋒指向溫瑜,墨淺羽站在層層護衛(wèi)之后,他咬牙拔下插入他肩胛骨內的刀片,眼神猶豫不定,又露出了幾分殺意。
“溫攬玉——”
墨淺羽怒斥一聲,他異常惱怒,視線從溫瑜身后一閃而過。
那些剛剛救出的乘淵山弟子都在溫瑜之后,影十七叛變,在這群人之前用劍直抵凌云師姐的咽喉。那些乘淵山之人全都面色煞白,他們被逼到拐角,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前方。
“師兄,情況不是這樣……我們是隨攬玉一同出來的……”
“他到底是不是攬玉?小師弟,你先別沖動,這都是誤會……”
溫瑜方向不變,他直視著上方往前,聞言驀地笑了一聲:“誤會?不……不是誤會?!?/p>
他一路坎坷,帶著乘淵山眾人來到此地,而墨淺羽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要殺了他。若非沈聿之前向溫瑜透露過消息,墨淺羽那一劍怕是要直接砍斷他半個身體。
坤寧宮之外,也是險地。沈聿舍棄自身,竟然就是這樣的結果。
這些人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