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低下眼眸,他未再和茍且偷生多說,只是將紅書合上放到一邊,側(cè)身閉上了眼眸。
茍且偷生見狀也緩慢飄回自己睡覺的地方,將機(jī)械床搭在了窗戶邊緣。
溫瑜假死脫身后,便和沈聿一起來了這處林間隱居。他們?nèi)缃裆畹牡胤讲菽久ⅲ钥啃∠?。且因路途顛簸,道路崎嶇不平,加之常有巨蟒野獸出沒,便鮮少有外人來訪。
溫瑜將他們隱世之所定于此處,早已表明他心中所想。沈聿對此倒是沒有什么意見,他連末世都待過,這個地方山清水秀,很符合他的預(yù)期。
他曾想過隱居的地方,也是這樣的一處隱蔽山林。建一座小木屋,養(yǎng)幾十株藥草,等閑來無事去溪邊垂釣,說不定也能遇到點(diǎn)新奇事物。
溫瑜雖然比他年幼幾歲,但過了這么多年,他們的所思所想依舊未變。
沈聿闔著眼眸,他不知想到了哪些東西,只是不明意味地摸索著自己虎口處的皮膚。
外面有窸窣的聲響傳入,黑影晃動,落下的陰影從沈聿身上不時劃過。沈聿有所察覺,他依舊沒有動作,連眼皮都未曾抬起。
“沈聿?”溫瑜鉆進(jìn)被褥里面,他從背后抱住沈聿,用面龐蹭了蹭他的后背,“睡著了?”
沈聿半側(cè)著身體沒動,他任由溫瑜這樣抱著他,仿佛早已熟睡過去。
溫瑜又低聲喊了兩句,仍舊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哼了聲,雙手隔著里衣在沈聿xiong口和腹部撫摸片刻,直到沈聿雙腿微動,他才收斂似地停下了動作。
“裝?!睖罔ひЯ艘蝽驳亩?,他低聲威脅道,“你再裝?”
沈聿翻過身,他一把將溫瑜摟住,也毫不示弱地咬他的皮膚。
“我可沒裝?!鄙蝽沧齑骄o貼著溫瑜的血肉,他唇角揚(yáng)起細(xì)微弧度,笑了起來,“你這么摸,誰能睡著?都怪你……”
“你再說?越來越不知羞?!睖罔きh(huán)住沈聿的腰身,冷哼出聲。
他被沈聿壓在身下,身體全都掩藏在黑夜當(dāng)中。偏偏他又毫無身處劣勢之感,反倒手臂用力,掌心下移,有了幾分不明來由地勢在必得。
“你信不信我教訓(xùn)你?”溫瑜氣息shi熱,全都噴吐在沈聿耳側(cè)。里面混著一半威脅,一半縱容。
沈聿耳畔發(fā)癢,他眼眸彎起,將臉龐半埋進(jìn)了溫瑜脖頸間:“我做錯什么了?還要教訓(xùn)我,你要怎么教訓(xùn)我?”
溫瑜半瞇起眼眸:“你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不,我知道你沒在開玩笑?!鄙蝽矀?cè)過臉龐,他輕聲道,“我知道你想打我。”
他故意咬重了某個字音,傳入溫瑜耳中,混了些旖旎氣息。溫瑜心臟一顫,那一瞬間的慌亂從他眼底閃過,又立刻被他掩藏徹底。
沈聿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溫瑜抓緊他的衣衫,他暗暗擰眉,猜測沈聿只是隨口一說。
“你在說什么?我說過不會讓你過苦日子,怎么會舍得打你?”溫瑜收回思緒,他淡聲開口道,“別亂說?!?/p>
“真的?”沈聿抬眸看向他,他說著說著語調(diào)一轉(zhuǎn),“但你剛剛說要教訓(xùn)我?!?/p>
“教訓(xùn)你和打你是兩回事?!睖罔す逝?。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