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雙曾經(jīng)聽聞過先王的事跡,雖然隔了幾百年,他也是對周宴疏印象深刻。
人魚族千百年來唯一一個以oga的身份登上王位的王子,周宴疏的名字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鼓舞著oga同族。
臨雙即使是alpha,私下里也對周宴疏有所了解。
“……倘若您身體不適,可以不去。這只是我的慶功宴,不是什么大事,伯爵您如果沒有時間,我會回去稟告陛下……”
臨雙看過周宴疏的雙腿,他低下頭,放緩語氣道。
塔莫喜歡折辱人的習(xí)慣這么多年都沒變過,臨雙知道此次塔莫邀請周宴疏前去的打算——不過又是嘲笑取樂。
周宴疏臉色蒼白,他指尖捻著請?zhí)?,開口道:“我……”
“我們?nèi)ミ€是要去的。陛下邀請,那是我們的榮幸。”
周宴疏話未說完,手里的請?zhí)惚蝗松焓謸屃诉^去。臨雙見狀一愣,轉(zhuǎn)眸看向了后方。
初見臨雙
站在周宴疏身后的alpha白發(fā)金瞳,他身形高挑,穿著沒什么品味的粉灰格子衫,正半搭著手臂壓在輪椅后側(cè),似笑非笑地看向臨雙。
臨雙早前聽說過有關(guān)逾琢的消息,這個低級的alpha走了狗屎運,被塔莫看中指給了周宴疏。
“時間定在一周之后的藺陽節(jié),屆時恭候二位?!迸R雙看過逾琢,他神色不變,還是站起身向逾琢行了禮。
逾琢隨意點頭,他開口問道:“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見到將軍,你這是……受了傷?”
“海域的邊境一向外族猖獗,我此番前去掉下山崖,只是受了點小傷,就不勞逾先生費心了?!?/p>
臨雙字里行間都是不愿與逾琢多說的意思。
逾琢只是一個從岸上來的貍花貓,他不懂人魚族的習(xí)俗和邊境戰(zhàn)況,充其量只是高攀了周宴疏才能留在此處,臨雙更加無意和他多說戰(zhàn)爭事宜。
逾琢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臨雙對他的疏離,他金瞳看向臨雙的右眼,開口道:“聽說將軍少年英才,能傷到你的外族,估計沒幾個吧?”
周宴疏眼睫低垂,他在外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隱忍樣,逾琢開口他便不開口,只是靜默地聽著。
但見逾琢緊抓著臨雙問東問西,也不免讓他有了幾分狐疑之色。
臨雙不知逾琢話里是何含義,他聞言微蹙眉梢,開口道:“的確是不常見的外族,隊內(nèi)士兵已經(jīng)收集了樣本,幾天前便已經(jīng)交與陛下查看?!?/p>
“好吧?!庇庾翑[了下手,“你說那么多,我也聽不太懂。不過我看你邀請的人挺多,陛下那時候是不是也會去?”
臨雙:“自然?!?/p>
逾琢心里頓時有了打算。
臨雙此次刻意前來邀請周宴疏,恐怕私下里還是受了塔莫的指令。這種人魚族大人物都會參加的慶功宴,可是塔莫當著人魚族眾人的面——尤其是周宴疏的面立威的好機會,他斷然不會輕易放過。
當然這對逾琢來說也是個好機會。
“伯爵,我之后還有要事要辦,暫且先行一步。”臨雙當著逾琢的面不好再和周宴疏說些什么,他俯身行禮,開口道,“請您保重身體。”
周宴疏低頭嗯了一聲。
臨雙見狀也不再停留,他拿起之前放在桌上的東西,帶著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wèi)一同離開。
逾琢在樓梯的邊角處玩手機,周宴疏等到臨雙的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才轉(zhuǎn)頭看向逾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