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受了傷,如今又因為特殊時期而受到刺激,頓時控制不住一切。
但還需再等待一段時間。
逾琢拉開簾布,他邊擦拭著頭上的水滴,邊往外面走:“伯爵,我今天晚上……”
他說話的語句一頓,浴缸當中已經(jīng)看不見周宴疏的面容,他銀白的魚尾搭在邊緣處,整個身體下垂,幾乎全都淹沒在了水中。
逾琢嚇了一跳,他快步走過去,只見到水面上漂浮著不少微卷的純金長發(fā)。
周宴疏將臉龐埋進水里,已經(jīng)睡著了。
逾琢:“……”
魚就是這樣,只有在水里才會感到安全。周宴疏更是極端到難以形容的地步。
逾琢走上前,他將周宴疏從浴缸里拉出來稍許,托著他的額頭讓他靠在浴缸邊緣。
周宴疏皺了皺眉頭,只將眼眸瞇開一條縫。
逾琢的身影在他面前晃動,迷迷糊糊,形成一條不甚清晰的灰白線條。些許溫熱的水流順著他的尾部澆下,流過上方的裂痕,滋潤著他已經(jīng)有些發(fā)干的鱗片。
周宴疏蜷縮起身體,他尾鰭微動,留著幾分意識閉上眼眸。
逾琢尚且沒有注意到這些,他給周宴疏尾巴澆完水,重新把水溫調到了適宜溫度。
晚上睡床上是不可能了,逾琢重新蹲在浴缸邊緣,他指腹輕蹭周宴疏的臉龐,趁著他昏睡低頭舔了舔他的唇角。
一股久遠又略顯陌生的觸感。
逾琢收回舌尖,他像是感到有些奇怪,過了幾秒又去舔舐了片刻。
他懂得把握分寸,只是停在外圍,沒有伸入里面。只是將那里描shi,浸潤,又加點溫度。
“不……”
周宴疏仰起頭,他喉間發(fā)出不清不楚地聲音。
逾琢頓時有所感知,他退離開來,將水溫往下調了一點。
周宴疏呼吸沉重,但尚未醒來。他依靠在浴缸邊緣,臉上的薄紅堆著沒有褪去。
“好吧,不親就不親?!庇庾拎洁炝艘宦暎橆a蹭了蹭周宴疏的發(fā)梢,起身將浴室的燈關上。
房門半闔起來,浴室內(nèi)部漆黑一團,只有門縫處有一束淺黃色的光束落下。
細微的呼吸聲在室內(nèi)出現(xiàn),水面微瀾起伏。周宴疏無聲睜開眼眸,他舌尖舔了下唇瓣,瞇起眼眸看向門外。
逾琢的身影映在門上,偶爾走動兩下。大約過了一兩分鐘,里面房間的白熾燈也被關上,逾琢重新推開浴室的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