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面悄然靠近的人猛地伸手推向了沈聿的后背。沈聿早有察覺,他迅速側(cè)身閃躲,伸手接下了來人刺過來的匕首。
“……青玉?”
青玉面上戴著一層薄紗,她見沈聿認(rèn)出了她,眼中冷光一閃便又朝沈聿刺了一刀。
沈聿功力尚在青玉之上,他沒再后退,借著身后樹木的遮掩側(cè)身。青玉一刀落空后又想繼續(xù),沈聿擰住她的后頸,彎臂后單手將她壓到了樹木枝干上。
“青玉,那個人是你殺的?”沈聿開口問道。
青玉臉上的白紗早已掉落,她臉頰被樹木枝干的粗糙表面硌得生疼,聞言冷笑道:“翠花,你不是陛下派來的人吧?你不知道我們的規(guī)矩,現(xiàn)在連埋尸的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
沈聿皺眉:“埋尸?”
“是啊……埋尸。”青玉唇角的諷意更濃,她像是猜到了什么,開口道,“那些死了的乘淵山的人,不都是我們埋的?翠花,其實你也是乘淵山的吧,所以皇后娘娘愿意親近你,讓你代替我留在他身邊!”
“我還真不是你說的那什么什么山的。”沈聿按住她的后頸不松,他從青玉語氣中莫名聽出了憤恨的意味,挑眉道,“你想要我死,不是因為我的身份吧?”
青玉臉色蒼白,她僵硬著身體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什么?我搶了你的位置,代替你留在了內(nèi)殿?”沈聿思索半晌,默了默繼續(xù)道,“還是因為……皇后娘娘?”
“這和你沒關(guān)系!”青玉掙扎著想要反抗,她眼神閃爍,顫聲道,“我是可憐他……”
沈聿眸色微暗,他手掌用力,毫不留情地將她死死按在了樹干旁。
“這話可有些臟了,別讓我聽。”沈聿卸了她的下巴,他無端心內(nèi)陰郁,將青玉打暈后扔在了地上。
溫瑜被囚在坤寧宮內(nèi),每當(dāng)越帝需要時他就要“自愿”割腕獻血,以謀活路。青玉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她自愿成為越帝眼線,自愿給李雍全遞刀……想必在其中也出了不少力。
她可憐他?
她憑什么可憐他?
他的苦難,源自周圍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沒資格可憐他。
沈聿皺眉擦拭手掌,他將掉落在地的那把匕首撿起來,重新朝廢井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