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事了,和我沒關系?!鄙蝽惨娡肜锏难呀?jīng)有了一大半,這才松開了手。
暗衛(wèi)統(tǒng)領
李雍全眼前發(fā)黑,他扶著旁邊的墻壁才勉強站立,聽到沈聿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我剛剛給你吃的是斷腸丸,每兩日發(fā)作一次,與你來取血的日期一樣?!鄙蝽矊⒛峭胧⒀拇赏霐[在桌面上,“該怎么辦,你自己決定。”
李雍全捂著自己的手腕臉色慘白,那道傷口他用布草草綁了起來,他聞言看向沈聿,站在原地臉色晦暗不定。
沈聿毫不在意,他把那把刀擦拭干凈,將它推到了李雍全面前。
李雍全眼神閃爍不定,他手腕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猶豫片刻后朝沈聿問道:“你什么時候給我解藥?”
沈聿笑了一聲:“那你就要去問陛下了。他什么時候放過我,我什么時候放過你。”
李雍全攥緊拳頭,他拿起桌上的麒御刀,將它重新塞進了衣袖里面。
“聽說公公這段時間常與丞相來往,丞相給你送了不少禮吧?”沈聿支著下巴看向前方,他漫不經(jīng)心道,“黃金、美人、玉飾……陛下都沒你這種待遇吧?”
李雍全轉(zhuǎn)身的動作一停,他面色微變:“你怎么知道?”
沈聿沒回答,影樓的影子遍布各處,李雍全和丞相的這些交易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沈聿如今混在影樓里面,要套出點相關的有用情報也是輕而易舉。
他但笑不語。
李雍全呼吸沉重,陛下多疑,又因之前之事異常厭惡朝中重臣與宦官勾結。他倘若知道李雍全與丞相的暗中來往,必然不會讓他好過。
沈聿這是在變相威脅他。
李雍全未再多言,他捧起桌上的瓷碗,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傷口:“娘娘,血都是紅的猩的,以前是什么樣,以后也會是什么樣?!?/p>
沈聿聽出了他話語里的意思,他朝李雍全擺了下手,開口道:“退下吧?!?/p>
“是,娘娘?!崩钣喝拖骂^,俯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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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還在內(nèi)殿門口處等著,他離珠簾那側(cè)最接近,不時用余光看向里面的景象。
李雍全進去后便沒有了聲響,里面只有少許的黑影晃動。溫瑜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不知不覺間皺緊了眉頭。
大約一兩分鐘后,里面驀然傳出了一聲碰撞聲響。極其沉悶,又被里面的人快速掐斷阻絕。
溫瑜聽到聲音神經(jīng)頓時緊繃,他側(cè)首,果然見門后的暗衛(wèi)蠢蠢欲動。
“公公剛剛下令不允許你們進去,你們沒聽見?”溫瑜壓低聲音,他開口道,“如有問題公公會傳你們,你們不要輕舉妄動?!?/p>
那些暗衛(wèi)聞言腳步停頓,他們看向前方,見前面領頭地位暗衛(wèi)統(tǒng)領盯著溫瑜看了半晌,也向他們揮手示意:“退回去?!?/p>
暗衛(wèi)接收指令后重新退回了原位,他們目光直視前方,各個面無表情恍若假人。
接受過極端訓練的死士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們鮮少會有人的意識,都是聽令行事。
溫瑜以前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人,他深知這些暗衛(wèi)意識薄弱,只要控制住統(tǒng)領,剩下的所有暗衛(wèi)都會自動服從。
為首的暗衛(wèi)統(tǒng)領從最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與其余人不一樣的特征。他有思想有意識,能有自己的判斷,也能快速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