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疏聞言臉色微僵,他警告似地側(cè)過臉,盯著逾琢冷聲道:“不該你管的別管,那是我的標記?!?/p>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不想洗就算了?!庇庾谅唤?jīng)心,“反正我又標記不了你?!?/p>
他說著用指腹揉了揉底下的那塊軟肉,周宴疏悶哼一聲,他再度抬眸,見逾琢已經(jīng)識相地將藥盒都收了起來。
“涂好了,你早點休息。”逾琢從床邊站了起來。
周宴疏瞥向他:“去哪?”
“我身上一股味,怕熏著你,我去外面睡?!庇庾恋皖^整理自己的小西裝,他開口道,“走了。”
周宴疏無端冷笑一聲:“我讓你走了?”
“……”逾琢猶疑地轉(zhuǎn)過身,他看向周宴疏半露而出的慘白xiong口,問道,“那我去哪兒?”
周宴疏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他喉結(jié)微動,開口道:“外面或許有侍衛(wèi)守著,你留下來?!?/p>
逾琢心尖一跳,他唇角剛往上揚了一點便又快速遮掩般地癟下來,他抓住門把手,有意無意道:“我這人身體不好,睡地板恐怕不行,會凍著我?!?/p>
周宴疏抬眸:“我說讓你睡地板了?”
他拉上自己腰間的被褥,隨手拍了下旁邊的空處:“你睡這里?!?/p>
逾琢一愣,周宴疏前后翻臉速度太快,以至于讓逾琢都有些懷疑他的動機。
周宴疏沒給逾琢過多的時間考慮,他見逾琢站在門口不動彈,偏狹長的眼眸緩緩瞇起:“怎么,你很不愿意?”
“沒。”逾琢側(cè)過身,他壓著房門,轉(zhuǎn)了下眼眸,“但是……我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不好聞,你確定你受得了我?”
周宴疏拉開旁邊書桌的抽屜,他從里面拿了一盒東西出來,隨后將那塊方形的抑制貼按在了指尖底下。
逾琢見狀挑眉:“好吧?!?/p>
他上前兩步彎下腰,剛要把抑制貼拿過來,周宴疏按著的指尖便突然加大了力道。
逾琢抽了兩下沒抽出來,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周宴疏臉上:“你……”
周宴疏將那塊抑制貼捏在雙指之間,他開口道:“我給你貼?!?/p>
逾琢:“……”
“額,我自己可以?!?/p>
“我給你貼?!?/p>
“算了吧,我自己能行?!?/p>
周宴疏沒再說話,他目光沉沉地落在逾琢身上,已經(jīng)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森冷氣。
“好吧好吧,給你貼?!庇庾赁D(zhuǎn)身坐在床鋪邊緣。
他一邊低頭一邊暗自琢磨著周宴疏的脾性。以前周宴疏脾氣也不這樣,沒想到昏睡多年醒來后話變少了,脾氣變硬了,對他態(tài)度也變冷了。
看來百年前的事情還是對他打擊太大。
那冰涼的手指按上逾琢的后頸,逾琢感覺有些不適,身體下意識地繃緊起來:“你別貼錯地方了。”
“我知道,我又不是沒見過?!敝苎缡枘粗笓嵘嫌庾梁箢i處的腺體,那里不似周宴疏的那般萎縮干涸,尚且是正常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