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我的味道。”逾琢有些不好意思,他攬過周宴疏的腰身,不動聲色地將他掌心內(nèi)的玻璃碎片給順了出來,“好不好聞?”
周宴疏瞳孔渙散,他摟住逾琢的脖頸,撬開他的牙關便將舌尖探了進去:“都給我。”
逾琢被推著撞到了身后的桌椅,他面色不變,捏住周宴疏的下巴回吻過去。
他們之間的吻灼熱,熱烈,糾纏在一起,發(fā)出絲絲曖昧聲響。周宴疏呼吸越來越沉重,他半闔著眼眸,感知到逾琢的手指已經(jīng)慢慢摸上了他的后頸。
周宴疏彎唇:“弟弟,想咬我?”
逾琢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多遮掩,他舌尖shi潤,描摹著周宴疏的唇瓣輪廓:“不可以?”
“咬我就不可以?!敝苎缡杞鸢l(fā)微垂,他也伸手摸向自己的后頸,緩緩握住了逾琢的手掌。
他薄唇殷紅,銀眸瞇起時有了幾分蠱惑的味道:“但如果是標記我……勉強可以?!?/p>
“哈……”逾琢頓時傾身壓了過去。
周宴疏沒有掙扎,他下巴抵在逾琢肩頭,只順從般地低下頭,將自己脆弱的部位全都暴露在了逾琢眼中。
逾琢毫無經(jīng)驗,他剛剛性別分化完成,便張口露出了牙尖。
周宴疏悶哼一聲,他也未曾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只是顫抖著抱緊逾琢的脖頸,發(fā)出隱忍的低語。
……
逾琢是一個alpha。
他突然之間就有了信息素,甚至連夜長出了腺體。
周宴疏清楚地記得逾琢昨夜和他睡覺時身體還沒有發(fā)生變化,但今日便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過渡。
逾琢解釋得含糊不清:“我?guī)讉€月前就感覺自己脖子癢癢的,沒想到是要長腺體了。醫(yī)生說我這是先天發(fā)育緩慢的緣故,現(xiàn)在才剛剛發(fā)育完成。”
周宴疏半信半疑,他摸著逾琢后頸的皮肉,那一塊凸出的地方的確與他們沒有太大的不同。
“你說你還有尾巴?”周宴疏開口問道,“你怎么突然也成人魚了?”
逾琢以前從未有過形態(tài)變化,他一直都是人類的模樣。沒有腺體也沒有魚尾,像是個被卷進海域的岸上物種。
逾琢開口道:“我只是有尾巴,但不是人魚。說實在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
周宴疏:“……”
他見逾琢神色迷茫,哼了一聲吻住了他的唇角:“你是我未來的王后?!?/p>
逾琢微挑眼眸,他揚起下頜,開口道:“哥,這么有自信?你還沒打贏呢?!?/p>
“不過是時間問題。”周宴疏聲音平淡,“那個位置是我的,不管過多久,都會是我的?!?/p>
他語調(diào)上揚,一如既往地矜貴,又透露出勢在必得的氣息。
逾琢點了點桌面,他開口道:“哥,讓我也和你一起去怎么樣?我是個alpha,能進軍隊?!?/p>
同樣的問題逾琢又問了一遍,周宴疏這次沉默許久,松了口。
人魚王族奪位之戰(zhàn)的最后一場,逾琢加入其中。
整個深海震顫不止,天空烏云密布,雷電交加。幾乎是幾年前深海風暴的復刻,迎風怒號,所有人都在看到天空的變化時屏住了呼吸。
周宴疏那時才知道逾琢所說的尾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