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要把他逼到什么地步?!
溫瑜厭恨至極,他看著墨淺羽,開口道:“我是不是妖后,師兄想怎么認(rèn)為,就怎么認(rèn)為。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那塊刀片上有劇毒,而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不止。”
墨淺羽冷笑不止:“這段時間我殺了你也毫不費(fèi)力。”
“沒關(guān)系?!睖罔ご浇枪闯鰷\笑,他身體未動,聲音卻指向了影十七,“我死,乘淵山的人也都要跟著我一起死。當(dāng)然了,你也得死?!?/p>
溫瑜捏了下指腹:“大家?guī)熜值芤粓觯荒芡?,如今能共死也算不錯。你說是不是?”
“你!”墨淺羽音色驟變,他看向底下的那些乘淵山子弟,臉色更加難看,“溫攬玉,我給過你機(jī)會解釋!但你看看你現(xiàn)在,你如今和傳聞中的有何不同!”
“這種廢話沒必要和我說?!睖罔ぴ缫咽チ四托?,他一腳踩下臺階上擋路的石塊,冷聲道,“黑鷹符,你交不交?他們的命,如今就握在你手里。影十七——”
影十七聽到命令就欲割斷凌云的咽喉,墨淺羽瞳孔一顫,立刻出聲道:“住手!”
影十七手上動作不停,墨淺羽見狀暗罵一聲,直接將袖中的黑鷹符扔了出去。溫瑜看了眼,伸手將掉落的黑鷹符接住。
“溫瑜,放了他們。”墨淺羽咬緊后牙,“放了他們!”
溫瑜將黑鷹符擺在掌心撥弄了一番,那上面的黑鷹雕琢明顯,他未看出有偽造的痕跡。
“急什么?”溫瑜收起黑鷹符,他開口道,“我之后還有事要你去辦。”
墨淺羽臉色難看至極:“你說什么?你想反悔?”
“他們我會放,但你身上的毒……我不會輕易解?!睖罔ぞ従忛_口。
影樓所有影子都是見黑鷹符認(rèn)主,溫瑜隨手給了指令,他們便全都退到了一邊。
溫瑜曾不齒宣霖用人質(zhì)威脅他的手段,如今他也用了同種方法,竟然成效甚好……真是可笑至極。
溫瑜走到了墨淺羽面前,許是時間過久,墨淺羽傷口內(nèi)的毒素蔓延,已經(jīng)開始滲透進(jìn)他的四肢五骸。
陣陣鉆心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墨淺羽手臂止不住的顫抖,面上神情卻是未變:“你到底想干什么?”
溫瑜看著他的表情,他像是在思索,許久后才開口道:“入世,滅越?!?/p>
“……你瘋了?”墨淺羽眼中震驚之色不掩,溫瑜耗費(fèi)了自己大半的光陰來輔佐宣霖,如今竟然要完全推翻自己曾做的一切。
溫瑜并未回答,他徑直走上最上端,站在了首領(lǐng)王座的前方。
這個早已腐爛的王朝,還要吞食掉多少人的尸骨才能滿足。還是說……它永不滿足?
宣霖的暴政越發(fā)可怖,越國近幾年敗仗連連。殺戮、酷刑、囚禁……這些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影樓的影子遍布越晟兩國,師兄,我知道你對晟國了解頗多,也麻煩你……替我向晟國國主捎個信?!?/p>
溫瑜腦神經(jīng)鈍痛,他擰緊眉頭,感受到了不知從何處發(fā)出的疼痛和死氣。
不管如何,越國的那最后一堆尸骨里面,不能出現(xiàn)沈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