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琢沒時間和他們慢慢耗,他找了幾個侍衛(wèi),叮囑他們等一切結(jié)束后送這些世家公子哥回去。
半夜的空氣有些寒涼,逾琢沿著來時的路回去,只感覺自己xiong腔位置發(fā)悶滾燙,那些酒的作用還未散去,對他產(chǎn)生了稍許影響。
逾琢調(diào)動系統(tǒng)里的能量灌入四肢和xiong腹,不消片刻就將那些熱意全都消除了下去。
婚房外還留著兩個侍衛(wèi)守著。逾琢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他們,他走到門口,隱約感知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僵持與冷意。
“先生,伯爵已經(jīng)在里面準(zhǔn)備了,祝您今夜愉快?!彼麄冋f著,朝逾琢撫xiong行禮。
逾琢對此早已習(xí)慣,他走進(jìn)里面,推開房門便見到了坐在床鋪邊緣的周宴疏。
逾琢離開時他便是坐在靠近小夜燈的床鋪邊角,如今幾個小時過去逾琢回來,他依舊是在原地動也未動。
見到逾琢,周宴疏銀眸抬起,那繾綣的純白睫毛順勢向上,露出底下陰寒滲透冷意的瞳仁。
他手掌死死攥住旁邊小桌的桌角,下半張臉龐仿佛凍成了冰雕。
逾琢蹙起眉頭,他掃視了一圈站在婚房里的幾個侍從,意味不明道:“你們在干什么?”
“先生,伯爵的腺體受損嚴(yán)重,恐怕不能接受您的標(biāo)記。我們想教他一些其余方面的技巧?!?/p>
“這有什么教的?和我結(jié)婚是他又不是你們,我自己會教他,不用你們多事?!庇庾琳f著大步走上前,他站到周宴疏身側(cè),遮住了坐在床沿邊緣那人的大半身形。
周宴疏看著落在自己身上的大半陰影,不由得瞳仁顫動,捏緊了指腹。
“可是……”
“好了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和他要洞房了?!庇庾脸麄償[手,他一夜應(yīng)酬下來頭腦發(fā)疼,更沒心思和他們互相拉扯。
那幾個侍從互相交換了眼色,他們沉默片刻,還是聽逾琢的從房間里面退了出去。
逾琢松了口氣,他剛剛轉(zhuǎn)身,便聽門口又傳來了一道聲響:“先生,陛下的旨意,是讓您標(biāo)記伯爵。”
逾琢:“……”
我會演戲
逾琢側(cè)身,他掀起眼皮看向門口,見之前出去的那個侍從還未離開,只是站在門口,維持著恭敬的姿勢向他開口。
“什么意思?”逾琢單手壓住桌沿,“你要看著?”
侍從低頭,語氣平穩(wěn)道:“先生,這是陛下的旨意?!?/p>
逾琢暗暗翻了個白眼,這個塔莫真是想方設(shè)法地讓人不痛快。逼迫周宴疏臣服的方法有很多,他竟然想都沒想就選了最沒概率成功的那一種。
只是連累了逾琢。
他來這里是為了給周宴疏刷愛意值的,不是來給他刷黑化值的。
可塔莫畢竟是現(xiàn)任人魚王,他的命令從來沒有給逾琢拒絕的機(jī)會。
逾琢感到難辦,他再度轉(zhuǎn)身,隨意挑了挑周宴疏的衣領(lǐng):“你也聽到了?王的命令不能違背,你脫吧?!?/p>
周宴疏全身陰寒如墜冰窖,他挺直脊背坐在床沿,仿若沒有聽到逾琢的話那般抓著旁邊的桌角不松手。
逾琢只是茍且偷生的一塊靈魂碎片,他沒有茍且偷生的記憶,對周宴疏也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