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第2頁）

程璟意對之前的事情還留有記憶。可他如今已然成為喪尸，也早該和從前劃清瓜葛。

直到程璟意再次見到沈衡。以及……漂浮在沈衡身側(cè)的彩球系統(tǒng)。

彩球換了一個綁定目標，并且再次出現(xiàn)在了程璟意眼前。

彩球似乎也沒料到程璟意還能恢復(fù)神智，它仔細檢查過程璟意的身體，猶豫片刻后就想將程璟意有關(guān)它的記憶全部刪除。

然而程璟意病變之后的軌跡早已不再受到彩球的掌控，彩球?qū)Τ汰Z意施展的記憶抹除并未發(fā)揮效果。

程璟意不敢輕易暴露自己，他在彩球面前裝成一無所知。

系統(tǒng)可以將自己難以掌控的宿主進行抹殺。程璟意身為彩球的前任宿主，也依舊在它的抹殺范圍之內(nèi)。

程璟意知曉彩球的能力，它留在沈衡身邊，也在不斷施展著自己的光芒和作用。

程璟意只能配合它行事。任何出現(xiàn)的不合理行為都會引起彩球的懷疑，程璟意尚且不想和彩球正面對上。

而就在一切事情都在按照彩球的規(guī)劃緩慢進行時，沈亦隨就這么不合常理的出現(xiàn)了。

他像個沒被馴化的野獸，會裝，更會咬。他保留了自己原始本性中尤為不好的那一面，每次和沈衡見面都是兇相畢露。

彩球身上對旁人的喜愛吸引，在沈亦隨身上竟然完全沒有效果。

程璟意并非沒有懷疑過，他暗地里觀察過沈亦隨和彩球，發(fā)現(xiàn)每次沈亦隨出現(xiàn)，彩球都會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默默看著他。

像是懷念，又像是膽怯。

“你是說……它害怕我？”沈亦隨聽到這里皺起眉頭。

程璟意語氣里卻是尤為確定：“它的確膽小，卻不是會逃跑的系統(tǒng)。但每次你出現(xiàn)，它都會適當(dāng)避讓。不然你以為你怎么能在它眼皮子底下捅傷沈衡？”

沈亦隨更覺奇怪：“可我不認識它，更不知道它長什么樣。”

沈亦隨本就眼盲看不見事物，更別提了解這種超脫他理解之外的外星系統(tǒng)。

就連茍且偷生也是在沈亦隨死后才能遇見，而程璟意口中的彩球，沈亦隨活著時候?qū)λ耆珱]有感知。

“那我就不知道了。”程璟意翻過身，他摸了摸沈亦隨xiong口的血洞窟窿，開口道，“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沈衡對著干，總會惹它不快?！?/p>

沈亦隨哼了聲：“我從未主動惹過他，都是他沒事找事?！?/p>

程璟意無聲彎唇：“我知道?！?/p>

沈亦隨這種人，靜默時乖巧如兔，行動時又狡詐似狼。若非沈衡說了讓他難以忍受的話，沈亦隨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朝沈衡下手。

按照沈亦隨以往的作風(fēng)，他大概率會在夜里找個不起眼的巷子把沈衡做了。

程璟意以往還設(shè)想過彩球尚且在他身邊的情景，想見見沈亦隨被迷得昏天倒地的模樣。

后來想想又不太現(xiàn)實。沈亦隨這種人……他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倘若他真的那么好拿捏，倒是會讓程璟意感到無趣。

沈亦隨抿住唇角，他被程璟意壓得身體有些僵硬難以活動，也在衣柜里換了個姿勢。

“程璟意，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倒是有了個能應(yīng)對它的方法?！鄙蛞嚯S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