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族內(nèi)有許多周宴疏的支持者在蠢蠢欲動,臨雙知道周宴疏私底下也在組裝軍隊,并已成規(guī)模。
如今他主動向周宴疏尋求合作,已經(jīng)有了投靠新王的意思。
逾琢支著下巴看向屏幕上發(fā)來的的條條信息,他對這些兵家謀略也略懂一二,這時看著周宴疏問道:“哥,你看怎么樣?臨雙可不是個好控制的。”
借刀sharen是最好的選擇,但引火燒身,把他們自己也卷進去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周宴疏將屏幕上的信息刪除,他微揚唇角,開口道:“我看他很有潛力,是個能用的好苗子。”
逾琢微轉(zhuǎn)眼眸:“但他對人魚王族的怨氣難消,如果他知道那頭蓋骨……”
“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我們只是幫他認清現(xiàn)實?!敝苎缡璧暤?,“倘若他連這些都難以接受,事成之后殺了便是。”
逾琢哼了聲,將手機隨手扔到了一旁:“好主意?!?/p>
周宴疏私下里將自己的一部分軍隊調(diào)給了臨雙,這些都姑且當(dāng)做周宴疏展現(xiàn)自己誠意的賀禮。
臨雙得到人魚王族內(nèi)部的軍隊支持,不到三日便攻克了奇峰險隘,朝人魚王族的宮殿直擊過去。
塔莫就算再遲鈍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他立刻派人抓捕周宴疏。派出的士兵暴力撞開伯爵別墅的大門,那里面卻早已是人去樓空。
“該死的!周宴疏這個死東西聯(lián)合了臨雙一起謀反!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殺了他!”塔莫聽到從前方傳來的消息后暴怒不止,他一把掀翻桌面上的杯酒,雙目怒瞪著眼眶猩紅。
齊墨翰站在他身側(cè)一兩米處,他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靠著身后的石柱,半個身體全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齊墨翰……”塔莫驀然將目光移向了齊墨翰,他抓起旁邊掉落的酒杯杯盞,猛地砸到了他身上。
“當(dāng)初我要殺了周宴疏,你偏說不要!說什么要留著他羞辱他,你看看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那個逾琢也不是個好東西,他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簡直愚蠢……”
金制的酒杯砸到地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痛鳴聲。齊墨翰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硬生生挨了過去。
“陛下,你現(xiàn)在是怪我了?”齊墨翰將地上的酒杯拿起,他倒過杯盞,將里面的酒都一滴滴慢慢倒了出來。
“難道不是你的錯?你出的那些餿主意,沒一個管用的!”塔莫不解氣地罵了齊墨翰兩句,他雙手撐在桌上,又聽到了門外傳來的新消息。
“陛下!陛下!那些反叛軍,他、他們已經(jīng)朝這邊過來了!”
塔莫臉色一白:“什么?!”
臨雙所帶領(lǐng)的軍隊一路上都勢如破竹。他如今已經(jīng)攻入皇城,朝塔莫所在的宮殿快速靠近。
塔莫在原地愣了兩秒,他耳中嗡鳴片刻,立刻伸手胡亂地從桌上拿幾件貴重的東西塞進衣服口袋,轉(zhuǎn)頭便準備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塔莫還活著,他日后總有扳倒周宴疏的機會。
“蠢東西,還不快點走!”塔莫收拾好東西,帶著齊墨翰就要從密道離開。
齊墨翰站在原地未動,他看著塔莫,開口問道:“陛下,你要去哪里?”
“從密道走?。 彼橗嬀o皺起來,他盯著齊墨翰,大聲道,“你今天怎么了?!蠢得要死!我告訴你,你腿軟了就在這等死,我可顧不上你!”
塔莫說著,大步朝密道口跑了過去。
齊墨翰在原地?zé)o聲看著他,他見塔莫伸手擰了幾下旁邊的銀色陶瓷瓶,轟隆幾聲聲響之后,那暗道的大門卻是絲毫沒有要打開的意思。